没多久,果然见三男三女往这竹林小潭边过来,神色焦急,三个女的跑在前边,两个男的架着一个人边跑边喊:“快点,不要让那群东西追上来。”
“你们怎么了?”白羲言出言喊道,看他们衣衫划烂,步伐紊乱,比一开始爬山的意气风发,现在可要狼狈得多了,见高桥被架着,脚上好像受了伤,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三男三女一看到白羲言,就似看到了曙光,路慧打头,又惊喜又着急地喊了一声,“白大哥,是白大哥他们!”
其他人见了也是惊喜异常,带着高桥就往白羲言这边来,林依然和白谨言都从岩石上起身,望向他们,看到高桥受伤,便忙问道:“高桥是怎么了?”
另外两个年轻人把高桥扶到潭边让他坐躺着,听到林依然和白谨言问,忙摇摇手,先没回答她,而是忙着撸起高桥的裤筒,高桥那只脚已经红肿得好像要着火一样,再看高桥的脸色,痛苦难耐,唇角苍白,显然是忍受着煎熬。
“白大哥,你看看高桥的脚,他被几只火红色的蚂蚁给咬了,那蚂蚁肯定是有毒的,这才一会,就快肿到膝盖上了,这可怎么办?”小青年于宏着急地问道,白羲言这么有经验,这里最能救人的就是他了。
高桥的脚真的跟着火似的,他忍不住就想往那潭里探去,被白羲言给用力扯住,“你现在不能见水!你们遇上的是火蚁,幸好跑得快,不然被它们围上咬死了也是尸骨无存。火蚁有火毒,但绝不能用水降热。”
白羲言见状,从背包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子,用火烫了消过毒后,就对着高桥那被咬的伤口,要开始划下去,“高桥,你忍着,可能会有些疼。然然,把我们背包备的药膏拿出来。”
高桥本以为现在已经很痛苦了,刚点头让白羲言划伤口,没想到猛得被划开伤口时,整个人好似经历了千刀万剐的疼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又赶忙咬牙挺住,额角青筋暴起。
围着他的众人见状,一个个都受了惊吓,脸色带着紧张焦急还有忐忑。
从那刀子划开的伤口,流出的血深红冒着热气,用冷水接住,还能发出滋滋地声音,听得林依然等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火蚁的火毒太厉害了,简直就是煮沸人的血液啊。”林依然看着那冷水冒出的白气,实在是心有余悸。
“你们怎么会遇上火蚁呢,本来火蚁它们群居在沙漠深处,那里才最适合它们的生活习性,现在已经快到半山腰,昆仑山上的温度降低,火蚁喜热,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白羲言接过林依然递来的药膏,给高桥敷上,“中了蚁毒,只要划开伤口,用一般清热解毒的草药剁碎了敷上都能解毒。只不过一般在沙漠遇上,若是没有带药膏,或者是被一群火蚁围上,那肯定就活不了。火蚁它们不怕火,怕水,但是它们的毒并不怕水,遇水反而能让人更痛苦。”
“我们也不知道,刚刚往上爬的时候,那里的温度并不低,反而很热,大家还奇怪怎么山上的气温这么反复无常。”路慧听了白羲言的话咋舌,他们真的是运气不好,要是没碰上白羲言他们,高桥的腿没准会废了。
“高桥他是走在前头探路的,我们一直往上走,想在天黑的时候爬上半山腰露营,没想到他走没多远,就看到有一只拇指头大小的火红色的蚂蚁,还奇怪蚂蚁怎么长这样,结果又来了两只,就被咬了。”于宏也说道,“那时候我们才知道坏了,赶紧带着高桥往回跑,在路上高桥的脚已经走不了路了,又怕被那群蚂蚁给追上,高桥又喊脚很热很烫,我们跑着跑着听到有水声,就往这边来了,想看用水能不能给高桥解热,幸好在这里遇上了你们啊。”
说得其他人都点头不已。
白羲言和林依然闻言点头,林依然说道:“幸好你们反应得快,没在那儿停留。火蚁群离这儿还有多远?”
“挺远的了,我们一直怕被追上,不停地往回跑,火蚁群差不多在半山腰上。”于宏想了想说道,“你们明天还要继续往上爬就小心一点。我们准备往回走了,这回遇上火蚁就让我们手忙脚乱,还会遇上什么奇怪的生物,我们都说不准,太危险了。”
“是啊,白大哥,你们还带着小谨言,跟我们一块回去吧,小谨言太小了,山腰以上危险太多,你们没准也会应付不过来。”又一个女孩子劝道,说完就看向白谨言。
白谨言也被刚刚高桥划开伤口放出滚烫的血给震住了,他从来都不知道一只小小的蚂蚁威力这么大,再往上看来会更危险,他好像真的会拖大哥和林姐姐的后腿啊。想着,他就一句话都不说了,只拿眼睛看着白羲言和林依然,然后说了一句,“大哥,林姐姐,我饿了。”
他的话刚出,那六个学生都瞪大了眼睛,高桥甚至忘了伤口的疼痛,下意识开口问道:“小弟弟,白大哥和林小姐不是你的爸爸妈妈啊?”
“我什么时候说是了?”白谨言一瞪眼,“大哥和林姐姐也没说是啊,你们怎么会以为我是他们的孩子呢?”
其他人被白谨言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都是这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