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尼玛给脸不要脸,我看在那死老东西的面子上才叫你一声哥,高乐山,别他妈跟老子废话,一句痛快话,要么拿给我十万块,要么把地契交出来!”
“我要不给呢。”老高捏紧拳头,脸色气的铁青。
“去你妈,你信不信,老子在你家那小崽子身上取下点什么东西!”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老高气地脸红脖子粗,抬手就要揍尖嗓子的瘦猴。瘦猴被老高吓了一跳,赶紧往一黄毛身后跑,边跑还边喊:“雷子哥,救我!”
那黄毛青年把烟头往地上一摔,一记窝心脚将冲过来的老高踹到。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还在坐月子的高大嫂闻声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连忙趴在他丈夫身上,露出整个脊背。“别打老高,要打打我好了。”
高大嫂哭声凄厉,脸色苍白,任谁都会心中不忍。但那黄毛仿若未闻,抬脚就要往高大嫂背上踩,“去死吧,死娘们!”
“啊,我跟你拼了!”老高见无法阻止,目眦震裂,十指抠进地面鲜血淋漓。
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老高面前。确切地说,老高直看见一双球鞋。“去你妈的!”胖子一记鞭腿,直抽在黄毛脖子上,“嘎巴”一声,将他整个人抽飞。
胖子身形在闪,一跃跳到半空中,当下一记下劈,正中黄毛脊背。黄毛在半空中猛喷出一口血,身子在被击中地瞬间,诡异地折成“V”字形。
等黄毛被砸落地面,整个地面的青石板都龟裂了。黄毛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昏死过去。胖子转身扶起高大嫂和老高,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杀人啦!”尖嗓子厉声喊。胖子猛转过头,冷厉地瞪了一眼尖嗓子,“再出声,死!”
尖嗓子被胖子吓得咽了口唾沫,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接着,他宽大的裤裆立即就画上了地图,一个腥臊臭气从他身上蔓延开去。
院子里一个西服革履,白领打扮的中年人扶了扶眼镜,就想往门口退。
“我让你走了?”胖子眼睛一眯,身形闪烁间出现在那人身后,一把抓起他的脖子猛朝地上一掼,“给我歇歇吧!”
胖子的雷霆手段,委实让老高傻了眼。听到胖子问话,他也不敢怠慢,连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扑打,就赶紧把这“家务事”向胖子讲了一遍。
话说,老高和那尖嗓子的瘦猴,是同父异母地兄弟。当年,他娘死得早,老高他爹自然不堪寂寞,便给老高娶了个后妈。不过,这后妈可不像电视电影里演得那样泼辣、狠毒,反而把老高视为己出,照顾有加。
后妈来的时候,带有一子。这小子从小就品行不端,手脚不老实,喜欢偷鸡摸狗。为了这事,没少被他妈打。相反,老高乖巧懂事,这让他这个后妈,经常以“你看看你哥哥……”之类的话教育他这个弟弟。这更加深了他这个弟弟对老高的不满。
老高二十岁那年,他父亲和后妈死于一场意外。老高顶上了老高他爹的缺,成了一名火葬场工人。他肯干脏活累活,努力赚钱照顾弟弟。可这弟弟非但不感激,还把这当成了理所应当地事。弟弟有了哥哥这棵摇钱树,便经常和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为了这事,老高数次找弟弟谈话,可这弟弟根本听不进去,老高话一重,他就敢对老高骂骂咧咧,甚至大大出手。
老高只能一直隐忍。后来,老高结了婚。他弟弟更是变本加厉,隔三差五就来伸手要钱。可老高的孩子从小体弱多病,老高那点积蓄都一点点花在医院里,哪有钱给他。老高弟弟这就不干了,三天两头到家里讹钱,惹得这原本就多灾多难的家更是雪上加霜。
老高媳妇常常以泪洗面,他知道老高善良,因为老高后妈的那份情,不忍心驱赶他这个弟弟。后来,老高的儿子被查出患有白血病,老高家的身后变得越发拮据。可屡次索要现金不成的弟弟,竟然趁他两人不在家,偷走了老高给儿子透析用的救命钱。
老高这次再也忍不住,当晚在某夜总会找到弟弟,当场给弟弟一顿老拳,并索要救命钱。结果,却被他弟弟叫来一群痞子,打断了老高两根肋骨,然后扔到了夜总会门口。
老高一个人走在的马路上,他连死的心都有了。他不敢回家面对妻子那凄惨绝望的眼神,更不敢面对儿子那煞白的小脸。
就在这时,走头无路的老高接到殡仪馆馆长的电话,说是要给他一私活干,而且在得知老高急等着用钱的时候,承诺先给他一部分钱作为预付款,让老高解除了燃眉之急。
后来,老高本想报案,但在得知他弟弟是毒瘾发作,才主动偷他的救命钱时,这没有报案。没想到,没过多久,他竟然勾结当地地痞流氓,以拿遗产的名义上门相逼,这才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听完老高的讲述后,胖子颇有些“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感觉。他这弟弟虽然混,但老高的放任和重情义也是导致他弟弟的行为变本加厉的原因。
胖子仔细又一想,忽然发现不少疑点,为什么在老高的钱刚被偷不久,就来了火葬场的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