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压,又有不少伤口开裂。清洗包扎,直到东方发白。
第二天一早,小雅搀扶着胖子再次上路。前路茫茫,小白似乎离胖子越远。胖子都怀疑,他还能不能在他们到达掸邦与华夏边境前追上他们。
胖子选择不去想这些,他带伤每天坚持赶路。第三天下午,原始丛林突然下起暴雨,雨水模糊了两人的视线,也彻底打乱了两人赶路节奏。
小雅受了寒,发了高烧。胖子背着她在泥泞里跋涉,他已经顾不上精神力会不会耗尽,体内“炸弹”会不会爆炸。胖子用精神力撑起一个球,将雨水挡在外面。同时,由于视线受阻,他只能用精神力探查来寻路。
在这种艰难无助的处境下,胖子必须节约每一点精神力,他一点点进步着,精神力从球,慢慢变成半圆,最后被他凝成了一把大伞。
雨中跋涉近两个小时后,胖子终于探查到附近有两个活物。沿着那个方向走,胖子最终发现了一个不大的山洞。
山洞里很干燥,一只小鹿跪卧在里面。胖子的到来,让这个小家伙有些惊慌,但它明显不想离开这避雨的好地方。大眼睛楚楚可怜得看着胖子,努力博取着胖子的恻隐之心。
胖子不得不承认,这头小鹿很可爱,淡黄色的绒毛,小巧还没长出来的鹿角,都说明它还不大。胖子也不忍心对它下杀手。但小雅已经病了,如果没有热腾腾的食物,很难熬下去。
小雅从胖子背上醒来,看着小鹿,眼神中有了精神。看见胖子拿出匕首走向这个小家伙,小雅赶紧制止。但胖子却置若罔闻。
小雅在胖子背上又哭又闹,可她哭闹的声音、力气是那么的弱。那么让人担心。胖子一刀结束了小鹿的生命。
同一时刻,小雅一口咬在胖子的肩头。她甚至能尝到一丝甜甜的血腥气。胖子动作只是僵了一下,然后将小雅放到小鹿趴过的地方。
那里还温热,那是小鹿的体温。小雅哭了,她哭的很伤心。一边哭还一边咳嗽。胖子担忧得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拖着小鹿走到洞口,熟练的扒皮掏内脏点火,这次他没有选择烤,而是拿出一个小不锈钢饭盒,架在篝火上。
他将鹿肉弄碎,然后接了些雨水,煮了好久,才给小雅弄了一碗鹿肉汤。胖子将小雅扶起来,亲手喂她喝。谁知却被小雅直接打翻。
胖子气急,将不锈钢饭盒放到一边,翻过小雅的身子,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哎呀。”小雅一声痛呼。
胖子稍微下手轻了些,不过还是打的啪啪响,小雅感觉臀部一阵火辣辣得痛,接着又麻又痒,心里一阵莫名的委屈,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吃不吃鹿肉?”胖子板着脸问。
“我不!”小雅难得的倔强,却比任何人都倔。
胖子毫不留情,有是几下。
“吃不吃!”
“我不,我就不!”
最后胖子打得自己都心疼了。小雅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胖子笑了笑,“倔丫头。”
他又做了份鹿肉汤,趁着小雅迷糊的时候,抱起她一点点的给她喂下去。迷蒙中的小雅吃的很香。这一觉她睡得很沉。
当阳光斜着照进山洞,照在小雅的脸上。她眨了眨眼,翻了个身,轻轻睁开了眼睛。“好软好舒服。”
她伸了伸懒腰,小拳头砸在了胖子的鼻子上。别忘了小雅力量可不小,至少单手两三百斤没问题。这无意的一下,让胖子鼻子一算,痛得留出泪来。
胖子恼怒得睁开眼,发现小雅在看他,小雅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胖子不顾鼻子的酸痛,一把将她牢牢搂住。
“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小雅心里一股股暖流流过,她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这比任何鲜花、宝石和衣服都名贵,这就是爱,无价的爱。小雅觉得自己很幸福。
不过,当臀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时,她却伸出手用力拧起胖子腰间的肥肉。
胖子不以为意,柔声道:“来,再吃点鹿肉。”
“啊。去死!你这个狠心的人。”
小雅挣脱他的怀抱,一脸愤愤得看着胖子。
胖子坏笑道:“别在意,昨晚上我已经喂你吃了,多吃一点也没关系。”
“你是坏人。”小雅咬牙扑到胖子怀里,不停扑打。
“乖乖听话,不听打屁股!”
走出山洞,草木丛林被雨水洗刷过,阳光一照,新绿的颜色,让人心旷神怡,倍觉清新自然。几滴晶莹透亮的水珠,从树叶上滑落,胖子眼睛透过水滴,看到了整个世界,那里似乎一切都是干净美好的。
小雅雀跃起来,张开双臂,翕动着小巧的鼻子。“胖哥哥,好好闻的味道。”
胖子抬头看向远方,皱起了眉头。他感知到,小白他们这一上午始终没挪动地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