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做这门生意的越来越多。我也是在夹缝中生存,偶尔不得以才从局长大人眼皮子底下走了点货。如果行情好,销路顺,我又何必捋局长大人的虎须呢。却不知道,徐局长这次来我的地盘,有什么见教。”
“他一个糟老头子,就是陪我来逛逛。还别说,他对这儿还挺熟。”小白抢先开口道。
“原来是这样,害的哥哥我瞎担心一场。李老弟其实哥哥这儿并不只有毒品,矿藏、金属、甚至人口我都有,只是不知道这些生意老弟愿不愿意做。”
“做生意我不在行,不过我的老管家懂这些,你和他谈就行。只要不贩毒,其他咱们都好商量。”说完,小白又把老林叫了过来,双方见了面。张奇夫问了点经济方面的问题,见老林对答如流,也就没了怀疑。
“怎么样,老哥哥,成为您妹夫够条件了吧?”
“那可不行,要娶我这两个妹妹,必须过他们这一关。”张奇夫刚说完,就有五个手持双刀的男子走上场,朝小白怒目而视。
“不至于吧。”小白咧咧嘴,讪笑着看着张奇夫问。
“这是风俗,老弟入乡随俗吧。”
五个男子长刀朝小白一指,轻蔑之色溢于言表。载歌载舞的男女全部停下来,同时举臂欢呼:“勇士、勇士……”
“听听,这是在呼唤勇士。老弟,上啊,用你的勇气战胜他们,赢得你的女人。”张奇夫一本正经地说。小白两股战战,几次都没能站起身。生命面前,他顾不得张奇夫的挤兑,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胖子。
胖子豁然站起,两步来到场中。面对十把被火光映亮的银色钢刀,面不改色,气定神闲,俨然一副高手做派。
“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白眼珠子一转,笑道:“看来我手下早上了妹妹,这不,还没等我出场,就已经等不及抱得美人归了。”
张奇夫微微一愣,他本能地觉得这个李天一有点不对劲,却总说不上来为什么。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试试他的底,没想到却被胖子钻了空子。事到如今,断然是不能收手,张奇夫只得给那五人使眼色,示意他们不必留手。因为他知道,跟打生死拳的留手,绝对是找死。
五个人并不知张奇夫的想法,以为张奇夫是想借机杀了胖子。当下也不迟疑,五人齐舞双刀,化作五轮银月,从四个方向,围砍向胖子。
胖子不慌不忙,蹲下身从地上抓起两把土。待五人围上来,猛把土往正前方一扬。对方被土正中面门,他下意识闭眼。
这时,人群里立马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可声音没持续多久,却突然戛然而止。
只见胖子像要从地上捡东西一样,弯腰夺过对方攻击,单手抓起那人脚踝,抡圆了朝其他四人砸去。四人只感觉一道巨大地黑影带着破空声朝他们砸来。
四人根本来不及收手,狠狠砍向黑影,刀刀入肉。胖子感觉就像回到了菜市场,听到买猪肉的屠夫剁猪肉的声音。
四人还没收刀,就被一股巨力砸在身上,纷纷仰面摔倒在地。同伴的血在空中飞,如下了一场血雨,滚烫地血滴在他们脸上,更滴在他们心里。
四人没来由地心生恐惧,顾不上内疚,赶紧从地上捡起刀,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胖子脸上仍看不出表情变化,他默然地看着神经紧绷地四人,就像是在看一块石头。不过,他此时也确实是这样在心里自我催眠。毕竟,他们都是一条条鲜活地生命,杀人性命违背他本心。但这些人作为张奇夫的爪牙,必然参与贩毒,杀他们一个是为了让更多的家庭,避免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惨剧。
他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救人。只有以杀才能止杀。胖子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他的心越来越不能释怀,一股莫名的烦乱,让他想逃离这里,过回普通人的生活。但为了林冉冉,他只好选择继续坚持下去。
“一切快点结束吧!”胖子在心里说。
他随手从那人背上取下一把刀,然后将半死之人像扔垃圾一样丢到一边。仔细端详起手中这把傣刀。他相信,这种无视定然能让对手恼怒。
“不错!”胖子地声音冷冷地在场中响起。
谁也没想到,他今晚第一次说话,称赞地对象却是他手中傣刀。
四人见胖子没正眼看他们,心中羞怒,大吼一声,一齐向胖子攻来。胖子傣刀在手,就像在山林里劈柴赶路一样,悠然从四人身边走过。随后,将长刀往地上一插,血水立马顺着铮亮地刃刃流进土里。然后在一片倒吸凉气地声音中,从容坐回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