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巴斯滕告诉我,那些家属要价太高了,居然要增加到五十两银子,他虽然是外国人,也懂行情的,比如某地的矿难,也就赔几两银子,而他开除十两银子的金额,已经是很高了。
知府大怒道,先生,这里是松江,不是外地!我们这里的老百姓生命,可是无价的,你要是想继续在这里做生意,就要守规矩,做个合法的商人!
我心想那么复杂的话,我怎么翻译?我只好告诉他,这里不是英国,不能搞圈地运动!
范巴斯滕听后笑笑,他拿出一叠银票,用上海话说道,一些小意思。
我看看这些银票,少说也有一千多两银子了。知府快速的收了钱,我连他怎么拿钱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楚。之后,他和颜悦色的说:“五十两,确实高了一些,本府也要考虑国际友人的处境,如果讹诈外国朋友,那以后谁还来上海做生意啦?不过你多少要加一些的。”
经过讨价还价,最后范巴斯滕同意每人再加五两,一共是十五两抚恤金。
送走了荷兰人,知府把我叫了去,给我一张银票说:“小王,辛苦你了,拿去喝茶吧。”
我说:“这钱我不能拿。”
知府说:“你嫌这钱脏?我告诉你,我并非贪图他的好处,你要知道,荷兰人都不是吃素的,真要闹打了,他请来荷兰军队,我们岂是他们的对手?我们的官军是什么样子,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问道,难道大人存心收他银子?
知府道,是啊,不然呢?真打起来,松江要变成废墟,他们也要损兵折将,所以他肯给点钱,我们也退一步,不是蛮好?
知府边说边走过来,把钱塞给我,对我说:“钱不多,但回去给你表哥用用吧,他现在需要用钱。”
知府走后,我看着这二百两银票,心情格外的复杂,范先生在旁说道,我早说过,这种事情多着呢,你最好习惯。
下午,我正在办公室睡午觉,范先生走了过来,他对我说:“小王,有时间吗?”
我说:“又是什么事情?”
他说:“这次是好事呢,我们在社区建立了施药的药铺,请了很多郎中免费的为病人把脉,赠药,让你去那里巡视一下。”
我说:“真有那么好的事情?”
范先生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社区药铺,只见门可罗雀,没一个老百姓进去拿药。我胆战心惊的走进去后,一个声音大叫:呔!汝乃何人,竟敢来这里造次!
我定神一看,是个小吏,于是怒斥道,本官特来视察,你们是怎么工作的!
小吏听后,急忙换了副嘴脸,说:“大人,您来视察啊,这边请。
小吏带了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官吏,唯独没见到郎中,更没见到病人,我询问小吏,怎么来了那么多官吏,小吏回答:药铺是重要的设施,所以我们先进来统筹管理起来。
我问这个小小的社区药铺,有多少官吏?
小吏想了一下,说:“编内的人员,大概有五十八人,编外的,恐怕上百了。”
我大呼:那么多人?
小吏回答:还好,等正式开张了,还要再请一些人。
我问这里有多少郎中,小吏说:“一个都没有!”
我心想这算撒情况?一个药铺里,都是大小官吏,而看病的郎中一个都没有,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我刚想发作,小吏拿出一些上好的人参说:“大人,我这有几十斤高丽参,请您收下。”
我说:“哼?朝廷三令五申,不准送礼,你怎么置若罔闻啊!”
小吏说:“大人,冤枉啊!这些不是高价的人参,而是过期的人参,不值钱了啊,我们正准备扔了呢。
我笑道,原来如此,早说嘛!都给我搬到车上去!
他们走后,阿宝问道,少爷,人参会过期吗?
我笑着说:“他说有,就有吧,毕竟他是药铺的管理人员,而我是外行。”
我又装模作样的考察了一会,然后对他们说:“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能见到郎中。”
他们谄媚的笑道,一定会有郎中的,大人您放心吧。
我回到家时,遇见表哥,他神色慌张的和我点了下头,就匆匆走了,我正在纳闷,宠惠急忙跑来对我说:“不好了,有人盯着你表哥呢。”
我放眼看去,正有几个人跟在表哥身后,我大叫不好,心想是杨家的杀手来了!
我急忙对衙役说:“你们几个,守在这里,保护我家的安全。其他的人,跟我来!
我带了七,八个衙役,外加阿宝和车夫,急忙追了上去。他们越走越偏远,我估计要下手了,急忙拿出一把水果刀,准备和他们搏命。
当他们走到一个小竹林时,那些人围困住了表哥,为首的一人貌似想动手了,我急忙带人冲了上去,大叫:大胆,本官面前,竟敢行凶!
那些人对我笑笑,我心想他们还有时间笑?马上指挥衙役上了上去,可他们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