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能做到这个位子上,也不是一般人啊。”
我听出他意思来了,于是不削一顾的说:“那是肯定的。”
小吏满脸贱笑,对我说:“老爷,这粮食嘛,是消耗品,不可能一成不变的,有时候会少一些分量,这您是知道的。”
我心想搞这种东西?我以前电视上见过了!
我对他说:“哦,这个我也有所耳闻,但关键要看损耗到什么程度了,不能搞的太过分吧?”
我说这几个字的时候,不怀好意对小吏眨了眨眼睛,小吏混了很多年,这个信号他有数,于是悄悄的对我耳语道,大人,你要银票,还是要粮食?
我小声的说:“当然是银的了……”
小吏说:“有数了。”
我想了想,说道,合理的损耗很正常啊,我家的粮食有时放着不吃,都少了一些,别说官量了。你们放心去做吧,我支持你们。
小吏说:“谢大人支持!”
过了一会,我们就发放粮食。那些身体残疾,或者年老的救助者,我会让衙役帮他们一把。有时,我自己都会帮他们扛一下粮食,那些救助者则会惊慌失措的说:“大人,还是我自己来吧,您可别折煞我了。”
不过也有人会嘀咕几句,说分量怎么不对。但衙役们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小吏则是巧舌如簧,没人敢和他们搞,也就发几句牢骚而已。
那些粮食经过我手,所以我大致估计了一下,每份大概缺个三到四成左右,也不算太过分,相比某些府衙,缺个八,九成,我们这里已经很仁慈了。
当一个油头粉面的人来领取粮食时,我才晓得什么叫捞卵!
那人带来了十几辆手推车,还有十多个民夫,只见他拿出上白个木牌要进行领取,这实在是令我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是,小吏和衙役却一点不惊讶,看到他们如此淡定,我也不大惊小怪了,于是就走到一旁的休息室,迷了一会。
稍微休息了一会,阿宝就走了过来,对我说:“少爷,他们办的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当我们走出去时,小吏对我说:“老爷,都办妥了,这里有三个信封,一个是给知府大人的,一个是给师爷的,还有一个是给你的,钱都是一样的。”
我觉得在府衙做事,简直就是黑社会了,到处去搜钱。谁去搜钱了,交一份给大哥,二哥,剩下的自己拿了。
我拿着钱,对小吏说:“辛苦你了,以后我们多多合作。”
回到车上,我打开信封一看,足足一百两银票!
阿宝对我说:“少爷,你这样干下去,迟早要发大财!”
我说:“发财?我就这点出息?告诉你吧,我当官不是为了钱,我就是为了个名声!”
阿宝说:“少爷教训的是。”
我看时间不早了,于是就想回家,明天再给他们黑钱,这时我貌似看到什么东西,定神一看,路过佘山了!
我急忙对车夫说:“停一下,我进去喝杯茶水。”
当马车停下后,有人为我们开门,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掌柜的。
我们下车后,掌柜的给我点上一支雪茄,对我说:“老爷,今天新到的龙井,很新鲜哦!”
我眼皮都没一下,对他说:“哦,是么?”
这时一群三失者迎来上来,毕恭毕敬的对我说:“老爷,您来了啊!”
我眯着眼睛,一边吐出烟雾,一边看着他们,他们一个个卑贱,谄媚的微笑着,好像前辈子和我是兄弟似的。
掌柜的带我进了雅座,奇怪的是,这里没有其他官吏。看来只要当官,就很少会来这种地方和人闲聊,连我这个等级的官吏都看不见了,别说更上档次的人了,所以说,那些吹嘘自己有多少品级的三失者,是多么的无知啊。
我喝了会茶,就开始听外面的人吹牛,其中一个说:“这个月牌照又涨价了,这样下去,一块江苏牌照,可以买套宅子了!”
另一个声音说:“你脑子坏特了?为什么非要买江苏牌照?浙江牌照不是很便宜嘛!”
那人说:“你无知了吧!外省牌照不能在拥堵时间进市区,而且上驿路还要被限制,关键是到了南京,根本不让进。”
另一人说道,还去南京?南京是你随便可以去的!你这种人,能买辆马车,套个浙牌,已经不错了。
这时一个人说道,别谈这些了,我最近发现上海行驶一种新型马车,是从欧洲引进的,外观很绚丽,感觉像天马拉的车。
一个苍老声音说:“外国的月亮也比我们的好?不见得把!老夫看来,这外国的马车,不过是外观好看一些罢了,但实际用途不大。马车马车,归根结底,还是马要好啊,车搞的那么豪华有个P用!”
那个声音说完,国产车和外国车的支持者开始互相谩骂了,我听听都觉得好笑,觉得这些人真是无事可做,所以才整天在这里吹牛啊。
喝完茶,我刚想走,掌柜的走了进来,他对我说:“老爷,那么早就要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