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休息了一会,就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我急忙迎了出去,发现范先生正和一个年轻人说话,那人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几个字,范先生则一副老吃老做的样子,帮他搞路子:我给你父亲面子,让你来试一下,但能不能成功,都要靠你自己,好好发挥,我相信你能行。
年轻人还想说些什么,范先生急忙走到我这里来,对我说:“准备的如何?”
我说:“么问题!”
范先生对我耳语几句,我说:“放心吧!我会好好做的。”
范先生大喜道,思路清爽额!
又过了一会,只见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进来,范先生急忙上前打招呼去了,而根据我观察,十几个从人基本都是小角色,而真正的郎官,还没来。
过须臾,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走了进来,看他的官服,我一眼认出,他就是礼部的郎官!
范先生和郎官客套了一会,然后就耳语几句,边说边对我指指点点的,我心想八成是搞定了,但为了当官,我还是丝毫不敢懈怠,继续保持高度的警觉。
这时他们两个走了过来,范先生把我引荐给郎官,我急忙卑躬屈膝的行礼:小生早闻大人威名,今日一见,方了心愿,小生给大人行礼了。
说完,我急忙弯腰下去,一直不肯起身,郎官急忙扶起我,对我说:“你真是太客气了,快起身吧。”
在他扶起我时,我把手中的银票塞给了郎官,郎官心领神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银票收走,等我们恢复站姿后,银票早被他藏起来了!
范先生带我们进后堂,然后就要开始布置,准备考核。这时老黄拿过来一碗参茶,我喝了一大口后,微笑的对他说:“谢谢侬了。
老黄不说什么,只是对我点点头,然后就下去了。
过了一会,郎官说:“考核考试,闲杂人等都退出去。”
范先生和其他一些文书都走开了,只有年轻人的佣人还跟在身边,郎官不满的说:“朋友,侬几岁啦?还要佣人帮侬擦屁股啊?
年轻人紧张的说:“我……我……我这就叫他走。”
佣人走开后,郎官首先询问其年轻人起来。原来他是华亭县令的儿子,进士出身,论条件绝对可以补这个缺的,但当郎官开始和他对话后,他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终于整理出一句句子:我……会……好好,做的……因为我父亲,他……会帮……我……我的!
郎官笑笑,说道,小老弟,当官不是光靠老爹的,你连话都说不清楚,怎么能处理日常事务呢?
年轻人紧张的说:“请给我……我一……一……一个……机……”
郎官说道,回家去吧,相信靠你老爹,你日后能花钱补个缺。
年轻人垂头丧气的走了,这时从门外来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他大叫:我来晚了,不好意思!
郎官看了他一眼,说:“你当这里是状元楼,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进出出?”
老者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昨天陪新任的两江总督在南京吃饭,所以连夜赶路,才到松江呢。
我心想这B扬花头很浓啊,看来很难搞定,不过一想到我身后是布政使和知府大人,所以也不是那么的害怕。
郎官开始询问老者出身,老者只是举人,而且有六十一岁了。不过他是刀笔吏出身,思维比较活跃,说话也滴水不漏的。
郎官问了几句,感觉来者不善,于是开始出题,要他回答一些时政问题,老者也是对答如流。
经过几回合较量,老者开始慌张起来,虽然他在府衙混过,但毕竟年纪大了,而且郎官收了我的钱,哪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郎官说:“我听到现在,发现有两个问题,第一,你年纪太大,反应慢了一些,在府衙当官,都是要眼观六路的,万一出什么事情,你能担当?第二,你的口音太重,有些话完全是金山口音,平时在本地问题还不大,但上级官员总要来走访的,那时你怎么和人家沟通?”
老者争辩道,官话我可以再练习练习嘛,平时说习惯了金山话,所以今天即兴发挥,说多了一些,我会改的。
郎官说:“没必要了,等你学好官话,这个缺早就给人补上了。”
老者问道,请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说几句……
还没说完,老者被郎官打断,郎官说:“我还要面试其他人,没那么多时间,下一个!”
我走到郎官面前,给他施礼,然后就开始报上自己名字和黄册的内容,郎官说:“不错,年轻有为,是国家的栋梁。”
接着,郎官和颜悦色的问我一些时政问题,他说的很慢,也很清晰,我听完后,就用纯正的官话回答,也许是他问题太简单了,也许是我练的太熟练了,我感觉自己巧舌如簧,很快就把意思完全表达出来,而郎官那边对我一直点头,是不是还微笑的说:“嗯,不错,不错。”
听完我几段称述,郎官对老者道,你看看这位年轻人,这才叫思维敏捷,这才叫字正腔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