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身前,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扶,后者已经一头栽倒在田边昏了过去。
当王若幽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人,竟然是顾可彪。
这小子痴心一片,这许多年来对于王若幽的感情都未有丝毫减弱。他见王若幽醒来,竟然喜极而泣,捏着拳头恨恨道:“是谁这么待你?易和那小子吗?我绝对不会饶了……”
王若幽“哇”的哭出声,起身扑进顾可彪怀中,只是流泪,不说一字。
顾可彪惊得呆了,半晌没有任何动作,过了良久才颤颤巍巍的将手搭在了王若幽的肩膀上。
洛水清在一旁狠踢了一下正在看热闹的丁冬,示意后者跟她出屋。武子蘅及段胡医等人也很识相的先后出了房间。
在外面关上房门,丁冬看到洛水清正疾步远去。
武子蘅在一旁焦急的道:“还不快跟上,她需要你的一句承诺。”
丁冬眨了眨眼睛,继而恍然大悟状,连忙追向洛水清。
武子蘅抱着秋秋,微微笑,笑中满是苦涩。
“秋秋,我这样做,应该是对的。”
一直追到街上,丁冬冲到洛水清身前,伸手相拦。
洛水清左右闪动,却突破不了丁冬的阻拦。
“你好无耻,你想干嘛?”洛水清眼中带着泪花。
“等战争结束,天下太平,你愿嫁我为妻吗?我愿娶你,终生专情,至死不渝。”丁冬一字一顿的说道。
洛水清愣了片刻,随即泪流满面,她嘴唇煽动,似有千言万语,却没有说出口。忽然,她眼神一冷,抬起一脚踩到丁冬脚面上,怒道:“别来消遣我,找你未婚妻去。”接着,她流泪离去。
丁冬揉着脚面,疼得龇牙咧嘴,抬头望向洛水清的背影,只有苦笑。
由于武子蘅的坦荡,丁冬终于解开心结,于数日后鼓足勇气,展开了武元齐为他留下的阵法卷轴。
武元齐在那些卷轴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及让人眼花缭乱的简画,其中尽是他对于阵法的心得。
武元齐从古今著作中得出,天地万物皆有阴阳而生,阴为柔,因此多变;阳为刚,因此归根。
一柔一刚,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彼此交融,创建了万物。
阵法的最高境界,便是归于圆寂,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有,由阴阳而生。
因此,武元齐在最初设立义军军职的时候,便定制为一长控两次,一次主阴,一次主阳。但是经过多次战争的尝试,他知道,他的构想太难实现。因为人的思想及动作都是随时在变化的,都是阴,则很难成就真正的神阵。
看来,一切的难题,就是在于创建一只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动如山的队伍上。而这个队伍,在多变的阵中,却又难以变化,这与要求是相悖的。而且最关键的,这些“不动”的军人随时将面对敌军的刀剑,血肉之躯必然会被砍倒,那时候主阴的另一半队伍,将成为一片散沙。
连续很长一段时间,丁冬将自己紧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一门心思专研武元齐的阵中阵,可是他抓破了头,也没有使研究有丝毫进展。
直到有一天,小六忽然来访。
“咚咚咚……”
丁冬的房门被来人敲得快碎了,他恼火的起身,推开房门,以一脸怒容迎接来人。
“小六?你他妈有病啊?”丁冬张口大骂,因为对方打断了他的思路。
“我来叫你看好东西。”小六不以为忤,反而神秘一笑。
“好东西?”丁冬眼前一亮,他猛的想起,小六和小九回到春城后,便带领一批军人及共生国内大部分的能工巧匠隐藏了起来,说是要做什么高新研究。
看小六当前这个样子,丁冬猜测,那所谓的高新研究终于出了成果。
一路在小六的带领下,丁冬来到春城郊外的一座山前,山下有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外有近百义军将士把守,洞内不时传出“嗡嗡”轰鸣声。
进了山洞,行了数里路,丁冬忽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极大的、光明的空间出现在他的眼前。原来,这整座山体,竟然被掏空了。
丁冬揉了揉眼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那许多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惊得呆了。
天怒山北方帝都城,易和与易天道父子与高台之上,俯视下方整齐排列的飞骏,俱是兴奋不已。
有兵上高台来报:“报帝皇,一千匹飞骏已经赶制完成,一千御血气术飞骏骑士已经操练成熟。和军千人飞骏骑士队随时可以参加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