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袋,想往段胡医手里塞。
段胡医并没接丁冬的钱袋,甚至连瞧都没有瞧上一眼,他望向洛水清,面色严肃的说:“出来疯了一晚上,你如果再逃课,我看你父亲怎么收拾你。”
“知道啦。”洛水清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扭头冲丁冬扮了个鬼脸,蹦蹦哒哒的跑开了,一副不经世事的小女娃模样。
“至于你。”段胡医对丁冬不冷不热的道:“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也或者该干啥干啥去。”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他身后,一阵秋风扫起院中落叶,打着旋,撞到丁冬的小腿上。
丁冬此时很想请段胡医帮自己恢复记忆,但是,他终究没有开口。
“等二柱痊愈了,我再求他吧。”丁冬这样想着,收回钱袋,轻轻推门进入屋中,远远的望了一眼二柱,长吁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他不能留在这里,他要让二柱家中的老母放心,还要去武府。
走在街道上,丁冬心事重重。进入春城虽然没有几日,但是他却见识到了太多无法接受的事情。这些事对他的心,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他开始讨厌这个世界,憎恨这样的帝国。这样的情绪,如一粒种子,深埋于他的心底。
忽然,丁冬感觉到一丝异样。长久的马匪生活,让他对于周遭的事物特别敏感。他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对方是谁,他不清楚,更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他猜测是胡府的人,捏紧拳头暗想:他妈的,来得正好!
一路无话,丁冬一直疾行到西北方的贫民区的空地处,站定,回过身,冷冷的望向身后。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跟踪他的人,竟然身材十分矮小,并且是孤身一人,此时正大摇大摆的向他走来。
待那人走近,丁冬立刻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来人竟是民事府的那个名为小六的狱兵,并且满脸堆笑的样子似乎并无恶意。
“你跟着我干嘛?”丁冬语气不善的问道。
小六一脸媚笑的走到丁冬身前三米的距离才站住,没有回答丁冬的问题,却反问道:“你那晚用的是什么神通?那绝对不是文血气术或者武血气术。”
“滚!”丁冬恼火的骂了一句,不再理会小六,转身便走。
小六没有再跟着丁冬,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向着渐行渐远的丁冬的背影甩了两下,然后摇了摇头,收回手指,低声笑道:“有趣。”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丁冬回到二柱家中,刚进门,便听到屋内的老妇人问道:“是我的儿,二柱吗?”
“我是二柱的那个朋友,来过的。四方客生意忙,他这几天都要在店里忙活,所以要晚几天才能回来。”丁冬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他将路上买的食物递到了老妇人手中,然后在墙角找到了自己的包裹,从中挑出几样小玩意,才出了破屋。
屋中的老妇人,抱着怀中的食物,却没打开,而是颤抖的抬起手臂,擦不掉面颊上的两行浊泪。
母子连心,她或许已经有了极为不详的预感吧?
去武府的路上,丁冬努力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十分激动的到达了目的地。他喂完了武子蘅的马后,以“带马消化食”为由,牵着马满院子溜达,却始终没有找到那如仙子临凡的女孩。正烦闷时,他遇到了吴管家,便连忙迎了上去。
“我负责管照看小姐的马,怎么却没见过小姐啊?”丁冬谄笑着问道。
“哦,小姐一般白天都要去文武学院上课,你肯定看不到。”吴管家答道。
“文武学院?干嘛的?”丁冬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吴管家笑了笑,耐下心解释道:“文武学院是帝国设的学堂,是培养文气士和武气士的地方,帝国十座主城中都有设立。”
丁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克制不住的一脸失望,牵着马回到了马圈。
傍晚时,丁冬离开武府,在武府门口等了一阵,也不见武子蘅归来,只好将带的礼物摆在武府门外的一只石狮子上,失望而去。他在街上绕了一圈,买了一些补品,便到了段胡医的家中。
段胡医的管家看到丁冬,就像看到财神一般,笑得面如菊花一样灿烂。丁冬也不小气,再次丢给那管家一枚银币。
丁冬守着二柱坐了没多久,洛水清也来了。
看道洛水清,丁冬猛的站了起来,因为他想起,洛水清昨晚曾说过,她的父亲,正是文武学院的文学院院长。
“干嘛?看到我至于这么激动吗?”洛水清似乎对于丁冬的反应十分受用,笑得很开心。
“我决定了,我可以当你的随从,而且我不要你的工钱。”丁冬伸出一根手指,继续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洛水清皱起眉头,警惕的问道。
“对!我要你帮我进入到文武学院上学。”
洛水清松了一口气,随即脸上再次挂上笑容,她走到丁冬身前,竖起手掌,笑着说:“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丁冬也竖起手掌,轻轻的印在洛水清的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