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炅对苏木恶感甚甚,自古文人相轻,顿时有些不服气了,忍不住低低冷笑:“与苏木同事两月,依下官看来,苏子乔诗词话本乃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可这八股文章嘛,却欠些火候。”
张彩一呆:“此话怎么讲,难不成苏木的八股文不成?”
段炅淡淡道:“也不是不成,只能说他或许有中进士的可能。但如果要进一甲,或者考一个庶吉士,只怕不成。这两月,下官和苏木也经常切磋交流八股时文。依晚辈看来,倒是普通。”
张彩皱起来眉头,忍不住喃喃道:“苏子乔若是点了翰林,倒也罢了,反正国家有制度。他一旦进了翰林院,观政几年,无论是下到地方,还是进六部,都是成例可循,也用不着我们吏部操心。可他若是仅仅中一个同进士,或者赐同进士,倒是让人为难了。”
见张彩说得郑重,段炅心中咯噔一声,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
就小心地试探道:“张主事,又有什么好为难的。直接下到地方上做个正七品的知县,或者在中央部院补个缺就是了。还有,会试这种事,谁也没把握必定能中,或许苏木名落孙山了呢?”
接下来,张彩的一句话让段炅大惊失色。
张彩摇头:“不会,苏子乔是不会名落孙山的,若是不中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