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早朝之后突然想念儿子,就摆驾过来。在路上,听到有人在湖边长啸,又自称是苏木,就不觉皱了皱眉头:“太子怎么将苏木招进宫来了?”
这可不成体统,若是让御使们晓得,也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
就让御驾停住,独自过来看个究竟。
对于苏木的才学,弘治皇帝早已经知道,这几日京中又流传着苏木的几首词作。
弘治皇帝一读,不禁拍案叫绝,心道:此人果然了不起,单就诗词一项,已是国朝第一。
心中虽然对苏木的才学非常欣赏,可白衣入宫,已是坏了朝廷的规矩,弘治皇帝心中还是有些恼火的。
但一听到苏木那首打油诗,就扑哧一笑,却兴不起责怪的心思。
苏木:“先前听你们家的刘公公说大老爷过来看少爷,又听说你身子不好,这镇国将军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一看到你,苏木就知道你是朱寿的父亲。”
“镇国将军府?”弘治皇帝一呆:“对了,你又是怎么住进来的?”
看样子,并不是太子将苏木招进宫里来胡闹的。到现在,苏木甚至还不知道储君的身份,却将这里当成一个宗室的宅子。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还不是因为我苏木中了举人。”
“长话短说。”弘治也不生气,反有些好奇起来:“这跟你中举又有什么关系?”
苏木点点头,就将自己同龙在的恩怨从头到尾巴说了一遍。
等听到张府夜宴花魁比试那一节,弘治皇帝笑道:“这事我也知道,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今日听你说来,别有一番味道,你继续说下去。”
等听到苏木中举之后,龙在歇斯底里地将苏木和吴举人大半夜赶上大街时,弘治皇帝面上带着一丝恼怒:“这个龙在枉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行为如此下作,当真可恨,小人也!”
“他自然是小人。”苏木笑道:“就这么着,我被人赶了出来,又身无半文。还好半路遇到朱寿,不得以厚着脸皮跑贵府借居一夜。苏木本该来拜谢老爷的,无奈已是深夜,不好打搅。还请朱老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