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向自诩理智的她也不会无厘头冒这种险,所以她只得乖乖听话闭口不言。
她迈动脚步在身后酒肉和尚的指示下向前院走去,前院与后院的分割并不是那么明确,也没有弯弯溪流亭台楼阁之类的,就是那么一个朴素的小道观,几间屋子,正厅位于中央,相对而言比其他屋子稍大一些,却也大得有限,而他们所要去的所谓丹房就是正厅旁边一个不大的屋子。
雪晴岚沿着正厅的墙走着,墙的隔音效果不错,而且她现在灵气被封,根本没有察觉到一墙之隔就是她的两个师兄。同理,风御天和希丘之虽然听到了墙外有人的脚步声,但是他们都认为是观内弟子在行走,完全没有料到是他们千辛万苦找了一天一夜的小师妹。
眼见她就快走到正门,正门是敞开着的,要是走过去正厅里的希丘之和风御天多半会注意到她。
酒肉和尚低声笑着,道:“丫头,别从那边走。那观主老儿似乎有客人,要是被人瞧见了我一个和尚在道观里四处闲逛未免不好,咱们绕路。”
他也不知道观主的客人与雪晴岚的关系,所以这话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中隐在的因果,只是担心他自己的装束引人生疑。而且他和这太平观观主也不是多亲密的合作关系,只是借他的地方一用,观主不知他们的事,他也要如约不能给太平观添麻烦。
雪晴岚点了点头,没办法,如今小命在别人手里,不听话不行啊……
方岁寒被酒肉和尚单手制住,更是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听他的。
绕个路是小事,他们两人的心思都集中在如何脱逃上,也没在意,却不知道他们因此而错过了大好的脱逃机会。
他们绕了一小段路,来到丹房前。酒肉和尚打发了丹房中的道士,让雪晴岚和方岁寒进去,然后自己最后带上门。
就在他关门的那一刹那,风御天和希丘之正好向观主告辞,一起走出正厅。他们都注意到丹房关门的情景,但是那一瞬间他们只看到了和尚高大的背影,连袈裟都没看清,早已进入屋内的雪晴岚就更加看不到了,因此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
希丘之一身青衣,几日的忙碌并不让他显得太过疲惫,展露在外人面前的永远是一派仙风道骨,很有太清山大弟子的风范。
而风御天则是黑衣血剑,英俊的面容衬着暗红色的装束,倒显得面容有些病弱苍白。他静静的站立在希丘之身侧不言不语,无论行动还是神情都毫无僭越。只要师兄在他身边,他就很有做师弟的自觉,绝不会越俎代庖,无论师兄是交际客套,还是冷言讥讽,他都会站在他身后表示支持。
希丘之在外人面前一向是风度翩翩,在正厅门口向观主客气的行礼道:“打扰观主多时,我们也该离去,若是观主有我师妹的任何消息,还望立刻通知我等。”
“这是自然,我们同为修仙门派,理应相互扶持帮助。”观主看上去像个老好人,热情的应了下来,至于他是不是真的会帮他们留意,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人家这么热情,希丘之自然也不会怠慢,笑道:“那就有劳观主了。观主如此心善,想必贵观来日定会飞黄腾达,身在帝都,福缘深厚啊。”
观主笑道:“哈哈,小友谬赞了,帝都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哪里比得仙家福地清净,我们也不过是混个小道,何论福缘。”
他们在这里客套来客套去,风御天本就不是那种善于交际的人,对此丝毫不感兴趣,除了随着希丘之行礼外,他不经意间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希丘之总算和观主客套完了,说道:“师弟,我们走吧……师弟?”
他转头才注意到风御天居然在出神,一时有些不解,出声提醒。
风御天目光正停留在那紧闭大门的丹房,听到希丘之的唤声才摇头道:“没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目光会停在丹房那边,似乎那丹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要说飘出来的药香也不算太过浓郁,比起太清山善于炼药的玉衡峰犹如云泥之别,本没有什么可吸引他的。
他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有些疲累失神,摇了摇头便不再看向那丹房,收拾心情准备和希丘之一道离去。
希丘之知道他担心雪晴岚,安慰道:“师弟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小师妹的。小师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风御天轻轻点头,没多说什么,他的个性本就不善言谈,这时候当着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