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上门事情并没完,两只猫都像在抗议她行动似地隔着门拼命嚎叫,也不知道是一见钟情还是什么的,这边臭臭叫一声,那边陌生猫也叫一声,这边声音大,那边声音也大,这边声音小下来,那边声音也小下来,真像在一呼一应,一问一答,整个晚上搞得她没有一刻安宁,连吃饭也不敢开门。
丈夫又恢复了他过去的神气,吃饭时候连同整个下午他和鱼(丈夫把他的猫叫鱼)都把小厅占着,九婆和她的臭臭只好退到女儿的房间,她的行动空间又回到臭臭来之前的状态。
她恨死了丈夫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把气发在臭臭身上,骂它:“叫什么?人家不理你叫什么!”硬是不让臭臭见鱼,可臭臭死心眼,一个下午会一直蹲在门里哀鸣,鱼听到臭臭唤,就跑到门外,两只猫隔着一扇门叫,一叫一个下午,一扇好好的门被臭臭抓得遍体鳞伤。
也难怪臭臭这样拼命,臭臭是公猫,鱼是母猫,公猫看到母猫是不那么容易平静的。
九婆无奈,最后只好离开家时把臭臭抱上,有时一个下午也不回来。
臭臭输给鱼了,九婆恨恨地想。公的输给母的,人跟猫不一样;刚好相反,母的输给公的。
九婆又输给丈夫了。
她这一辈子老输,连猫也救不了她。
想说爱你不容易
我愣住了,他没作任何解释,只是霸道地说:“明晚6:30一定等着我”,然后愤然离去。
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究竟来。
一
看着他义无返顾地走出站台,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我知道我和他故事该结束了。
火车开始缓缓地向前移动,渐渐地窗外的景物飞快地往后倒去,远处的灯光若隐若现。我把目光收回到车厢;有限的空间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周围喧闹不堪,让人心烦意乱。我往耳朵里塞上walkman,拿起笔,打开日记本,决定把我和他之间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写出来。
我写得很投入,有时竟忘了自己在火车上,要不是火车轻微的晃动在时时提醒着我,我想我肯定已泪流满面了。突然,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猛一抬头,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蓝色大衣的男孩,正友好地冲着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好像在对我说什么。
我赶紧拿掉耳机,原来他想认识我,他和他的朋友们正好分在不同的车厢,实在很无聊,才不得以打断我。我也写累了,索性放下笔,和他说话,我们同时惊异地发现,我们是校友。也许是出于这种巧合,我俩一下拉得很近。他的名字叫烨,学的中文。
我们谈论最多的话题是文学,我们谈得很投机,我发现这个比我低一级的男孩竟如此博学,让我自愧不如。夜深了,我靠着车窗,在有节奏的哐铛声中入睡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车厢时,我醒了,发现身上多了一件大衣,他见我醒了,关切地问道:“睡得好吗?”我点点头,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我连忙把大衣还给他,并再三感谢,他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
第二天,他就下车了,匆忙间,我们互留了地址。
二
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我正躺在床上看书,电话铃响了,拿起话筒,电话线的那端传来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中音,在他确定是我以后,说他是烨,我才恍然记起火车上的那次邂逅。
那天晚上,他约我去看了电影。散场后走在校园的路上,他告诉我,他差点就失去了我这个朋友,他的通讯录不小心丢了,是凭着仅有的一点记忆才拨通了我的宿舍的电话,也许这就是一种缘份吧,我想是的。
失去男友以后,我最怕面对周末的来临。烨的出现,让我对周末的恐惧有所减轻。他是属于那种很会照顾女孩的男孩,我虽比他高一级,但在他眼里我也只是个小妹妹。
我是一个性格内向且多愁善感的女孩,可是和他在一起,我变得爱说爱笑了,我们常常会为了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我都以“狡辩”取胜,他总是开怀一笑,并不打算反驳我,我却像真说服了他而洋洋得意。
渐渐的,我们开始经常一起上自习,经常在下了自习后漫步在校园里,谈文学、谈时事,偶尔也谈谈感情,几乎无话不说,无所不谈。
日子因为有了新朋友的陪伴,过得飞快。转眼间,我们交往有一个多月了,我似乎习惯了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直到有一天,宿舍的姐妹们叫我老实坦白是不是又交男朋友了(我们宿舍有个规定,谁要是找了我们宿舍的女孩作女朋友,就要请全宿舍的人吃冰淇淋),我一口否认,她们不相信,我坚定地告诉她们,我不想恋爱了。她们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那你能保证他不陷入情网吗?”“我……”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丢下一句“讨厌!”就夺门而去,走出老远仍能隐约听到她们银铃般的笑声。
独自一人走在校园里,刚才的一幕又清晰地浮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