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的想法，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又重新看了看车票，时间上能有足足一天的功夫可以在U市逗留，于是决定晚些时间去找阿平。可是新的问题就出现了，住哪儿呢？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物流公司里没有一个像是招待所之类的建筑。
“还是过会问问范工吧，也许他们会解决。”林寒想到这里，决定给远在W市总部的陆波打个电话，告诉他这里工作的进展状况。
长途电话？不不，那多贵呀！这不新路由器都装好了嘛，现烧现卖，就用VOIP，打网络电话！
林寒又是一阵兴奋，他来试一试这个网络电话。你还别说，速度挺快，就跟接QQ语音差不多，耳机那头很快就传来了陆波的声音：“你好，你找哪位？”
“啊，陆工。是我，林寒。”
“哦哦，你用VOIP打的电话吧？”
“嗯！对！哈哈！”林寒有些激动，没想到被远在多少公里之外的陆波一下就识穿了，“我这边已经搞好了，设备装上去了，网络也调通了，要不陆工你看看，VPN能不能接上？”
“好。你等等。”里面能听见陆波还是敲键盘的声音，这时又传来陆波的声音：“你满快的嘛，怎么样啊？没什么问题吧？”
听到陆波这么问到，林寒也就一五一十地答道：“刚开始有点问题，怎么调都调不通。然后我看配置里有几条静态路由，好像是你预先写好的，我想来想去没办法，就把那些给删了，只写了一条00001111的，然后就通了。您看，没关系吧？”
“没事没事，那些个是我乱写的诶。”
“啊？哦。”林寒被说的无语，心想“好你个陆波，原来是故意玩我，所以现在才故意问问我？幸好我没打电话求救，给果断的解决了！”想到这不免又得意几分。
“嗯，好。连上了。行了。他们那……还有个监控的吧？”看来陆波并没有忘。
“嗯对，这里有个监控。”
“搞好了没？”
“搞好了啊。”
“接上了？”
“接上了啊！这里都能看到了啊。”
“那我这边什么都没有啊。”
“啊？不会吧？”林寒大惊失色！他的脑袋里一下蹦出了一大堆最坏的状况。略等了一会儿，他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还是不行吗？”
电话那头传来很肯定的声音，不行。陆波在电话里指教说：“你去给他做个端口映射。端口映射知道吧？我记得原来是有个映射的。他们以前那个设备呢？”
林寒在这边只得不停的点头称是，端口映射他也只不过有个模糊的印象，但此刻也只能回答“是”了。“他们那个设备，我给撤掉了。应该是不用了啊。啊？”林寒失去了底气，末尾又改成了疑问。
“对，给他们撤掉，不要了，那个东西不行！我是说那个设备里应该有我做过的映射，你进去看看怎么做的，然后你给配置一下。要是不会的话，实在不行就我在这边远程写。”
“好，好的，行。那我再去看看，不行再打电话给你。”
挂下电话，林寒有点悲喜交加，来不及感慨只得硬着头皮又去找到范逸伟，把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两人再度前往机房。
而这时，W市的总部，陆波也挂下了电话。他正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路由器的配置界面，他正在远程查看U市物流公司林寒刚刚换上去的新设备的配置，密切注视着代码里的每一点点更改。
陶莉也已经坐在她的隔间里上班了，但显然有点心不在焉。屏幕上的文档很久没有动过了，她只是两眼黯淡的盯着发呆。早上半天的旷工她去补了半天病假，说是身体不适，然后在同事面前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陆波接的电话，她隐约猜到了是林寒打来的，只是没再像以往注意情报那样刻意去细听。她转头看了看林寒空空的座位，桌上摆了一盆小仙人掌，据他说是为了吸收显示器的辐射，小花盆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有林寒写的几个大大的字：“千万不要浇水！”。
陶莉看着看着心里苦苦一笑，“他应该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吧。”她想到林寒每天的嘻嘻哈哈和温文尔雅，又想到了他对女生的那种不自然，“他一定也有很伤心的时候。”
20年未涉远足的人，这一次终于尝到了孤身在外的难处，这不仅仅是生活上，还有工作上的。现在林寒就显得很捉襟见肘，他完全还没学会如何来应付这样一个场景。一方面按公司关系来说，自己是集团总部，远道而来为一个子公司，一个还不是集团主业的子公司服务，到底该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话？仅从技术服务角度还是也需要考虑一点公司关系？另一方面从职位上来说，自己不过是个技术员，在子公司很难摆正位置，这次到子公司既没有组团，也没有御旨式的的红头文件，孤身一人前来，很有种寄人篱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