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发！不过他想到了分开发，把写得相当正式的那份邮件单独发给蒋钦明，然后再写一份不那么正式的仿如提问的邮件也单独发给陆波，这样一来，谁也没得罪，就算说开了应该也无大碍。而且还能同时得到主管和师傅的答复。
想到这里，林寒最后的犹疑也打消了，发吧！
以前只是读一读，但直到这一刻，才真切的体会到那是否该点下“确认发送”键时的巨大压力。
做一个决定只需要0。1秒不到的时间，在那个0。1秒，林寒脑袋一个发热，食指就做了动作。“发送成功”跳出到屏幕前。
“发了发了，就随它去吧。”林寒在心里念到。其实应该也没什么，陆波虽说是自己的师傅，但说到底以后大家还是平级，只有一个上级，那就是主管蒋钦明。这样一来，“越级”的份量和嫌疑就明显减轻了不少。那么接下去，就得听天由命了。
林寒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等待下班，他想至少得到明天，邮件才会被看了吧？
不料，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陆波站在了林寒的隔间外！
林寒还坐在电脑前，他有点恍惚的抬起头看陆波，眼神一个交汇，仿佛一个电流击过脑袋，穿过心脏，林寒瞬间惊起，同时心里紧张的开始疯狂地跳，他明白怎么了，陆波已经读过那封邮件了！
“陆，陆工。”林寒有点张口结舌，他赶紧站了起来，把陆波迎了进来：“那个，我发了一份……给你，呃……”
“嗯，我看过了。”
果然！陆波已经看过了！这来得太迅猛了，完全超出了林寒的预计，他又惊又喜，陆波的反应实在太快了，快得让林寒反应不过去了！
而陆波的过来，警觉的陶莉早就发觉了，她也赶紧凑了上来。
林寒先开口问道：“那几个问题，实在是没办法解决了。整理不出来。”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这是林寒的一个习惯，在他想要表达事情困难的时候就会双手作出翻滚的样子。
“嗯嗯，我知道。”陆波显然没有把那些事放在心上，“来来来，我跟你们讲讲。”他坐到林寒的椅子上，拿过纸和笔，又开始画了起来。
“这个集团到子公司，这中间我们正在做VPN。知道的吧？最近正好要有子公司要上设备，你们正好把VPN抓紧看看，里面东西多得很。这是一个。其实我们事情还多得很，好多东西要做。你看上网行为这一块，就很不好控制，你说我们要怎么做？有的网站是封了，但有的电脑是有权限的，怎么做？”陆波边画边解释，说到这里他转过来问两人，“他要是自己改IP地址怎么办？”
林寒眼骨碌一转，抢说道：“把管理员权限收回来！”
“呵，那不好操作。”
“那就把IP地址和MAC地址绑定！”
“嗯，是能这么做。但他有的地方就要求啊，我下班了还不能放松放松玩一会吗？子公司那些地方都比较偏远，没什么玩的，他们不就能上上网么。你一绑定怎么办？”
“设个timerange，给他们设置时间，到了六点就解封？”陶莉也插入话题，提出自己的建议。
“那有的地方是三班倒呢？你怎么设啊？”
一时间两人语塞，答不出来。
“所以说这一块还是很麻烦的，有很多事要做的。”陆波悠哉悠哉的说到。“那另外要是还有时间，可以把STP也看看么，知道是什么吧？”
STP，生成树协议，解决网络里死循环的技术。
林寒和陶莉都嗯了一声。没有仔细学，只是作为了解看过一点。
“其实我们就已经要出现这种循环了，你们这样接冗余拓扑，再每个都互联，就形成环了。”陆波画着图跟林寒讲解，很容易就被理解了。
“好，那就暂时先这样。嗯。”
“谢谢陆工！那那边资料整理？”
“也整理的差不多了吧？那就先那样吧。也没什么东西，主要是想让你们多熟悉熟悉。”
“哦，好的。”
看陆波回去后陶莉小声地问林寒：“诶？他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你找他的？”
陶莉，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啊。林寒笑了笑：“呃，问了他一个问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