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射击比赛一样,不到最后一枪你根本想不到会是怎样一个结果。有人因得意洋洋失去冠军,有人沉着冷静,绝地****。只要仔细想一想,疑点还是很多的。
例如这个空间的布局,我的四周都是相同的景致,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在这种地理环境中呆的太久就会产生雪盲症效应,我们的眼睛会因为长期找不到目标而暂时性的失明。而位于我对面的她和她身后的大树则成为了我的视觉参照物。
与她进行死亡游戏,神经高度紧张的我可以说,当时我的眼中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如此的精神高度集中就是我中她套的第一步。
刚刚也说过她的眼睛可以转移到他人身上,干涉他人。如果她的眼睛附到了我身上,那么她是否可能连我的思想也干涉了呢?比如说刻意的让我去防御某些部位。
那么她的眼睛是什么时候上到我身上的呢?我猜想是她把枪扔给我的一瞬间,就将“眼睛”一并抛向我了。
还记得我最后一个问题吗?她说她看到的世界和我们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直到第五轮发枪的时候我才发现,所谓的不同指的是什么。
就是视角,我们无论左眼还是右眼,看东西都是360°全视角的,而她的眼睛视角很狭窄,头保持不动,仅仅是可以看到与眼睛同宽的范围。
所以她在这个空间布局的用心良苦,弥补了这一误区,我一直盯着她看,就不会发现我的视角有盲点。
她只有两只眼睛,安了一直在我身上后,她的视野也变成了一半,只剩下右眼的她,理所当然只能看到我的左半身。想一想第二枪后每枪的位置,大概就会清楚了。左手,左腿,心脏,无一例外都是左边。
这场比赛正是建立在这种不公平上,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所谓的输掉就被抹杀也是不成立的。
她已经摇晃着身子爬了起来,头上布满的草屑与已经凝固的鲜血相映成趣,她看起来狼狈至极。被我摆了一道的她并没有慌张,害怕,而是又一次一狂妄的表情站在我身前,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的确,她狂妄是与资本的,毕竟人家除了瞎了一只眼外,什么毛病都没有。而反观我,如果右手再废了,就和传说中装在罐子中,只剩一个死人头的人彘一点区别都没有了。
“看来你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糟糕,就算我剩下一只眼睛,我也可以弄死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动都动不了啊!”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剪刀,她将剪刀举至眼前,阴森森的笑道:“规则是我定的,什么都得听我的。别忘了我还没开枪呢,这场比赛还没结束呢?”她操着剪刀向我走来。
“规则上说心脏被击中会瞬间复原,那么如果我用剪刀将它挖走使它远离你,那又会怎么样呢?没了心脏,你也可以活下去吗?”
我是真的害怕了,心脏受伤,与心脏在不在体内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我能活下去,后者,心脏都没了还玩个什么啊。我必须的阻止这个疯狂的家伙。
“我的同伴会来救我的。”
“你这是在拖延时间,我不是说过了吗?他们来不了,这是不同次元。”她停住了,停在了横在我俩之间的小溪边。
“我倒不认为呢?我说不同次元的话,我们应该听不到来自与其他次元的声音吧?”
“那是当然。”
“那么,你只带了我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再没有将其他什么东西卷入?”
“很遗憾你失望了,被带走的只有你一个,除了你之外连个苍蝇都没进来。”
“既然这样我就更可以判定你这个空间根本不在别的次元了。”我举起我的书记官笔记笑着说道:“其实我刚刚做了个实验,要不要在为你演示一下。”
她不解的看着我,好想再猜我能搞出什么名堂。
我在笔记本上用手指戳了一会儿,这时整个空间里回荡着一阵十分悦耳并简单的铃声,而这个铃声属于我的传呼机。而我的传呼机则被装在上衣口袋里。而我的上衣呢?我老早就脱掉了。丢在了那节车厢内,她不是说连苍蝇都没带进来吗?那就更不用提那比苍蝇大上好几倍的外套了。
“难道你早就看穿了?”她面露惊色,看向我的眼光也带有那么一点敬畏。
我戳穿了她的布局,人家把我当偶像了。这个时候我只能选择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将这场戏接着演下去。如果我告诉她,完全是因为我热了才将外套脱掉,她会不会立刻拿着剪刀过来戳死我。
“是的,完全看穿了,360°无死角的全都看穿了。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其实还在那间车厢对吗?”
她的表情更加震惊了,看来我猜的没错。在我听到了传呼机的铃声时就有这个猜想。看一看这个空间的布局吧,位于我们两人身后的大树应该就是车厢的大门,而位于我们之间的那条小溪大概就是位于车厢中间那道可以打开的闸门吧。
“看来我低估你了,原本以为你只是凭运气将我的同伙抓住,但是不可否认你确实有点小聪明。”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