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上方传来一阵喊声。龙角抬头一看,只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朝这方跑来。女子在面前跑,男子在后面追。龙角一看到那名女子,吃了一惊,她竟然是昨晚那名女子!
龙角暗暗问自己,难道这是巧合吗?还是上天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只见那男子追上那名女子,将她紧紧抱住。说:“袭月,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们一起离开这儿吧,离开这块是非之地,永远不要回来。好吗?”那名被称为袭月的女了淌着泪说:“不,名轩,一切已经不可能了。你忘了我吧……”被称为名轩的男子摇着头说:“不,袭月,我不会离开你的,死也不离开。我一定要将你带走。”……
两人在大坝上方你一言我一句说了一大通,龙角一直一声不吭,站在那儿,静静地听着他们对话。
突然,袭月大吼一声,朝名轩叫道:“你清醒点好不好?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袭月了,而且,我也不再爱你了!你何必对我死缠滥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份吗?”
名轩顿时怔在那儿,突然摔掉袭月的手,头也不回地愤愤离去。
袭月顿时蹲下身去,失声痛哭。
龙角慢慢走了上去,静静地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袭月,一言不发。袭月猛地抬起头,一看见龙角,吃了一惊,但见龙角的眼中尽是平静与友善,忙擦干眼泪,转身就走。龙角忙叫了一声:“袭月……”
袭月不由一怔,转过身来看着龙角,问:“你认识我?”
龙角微微笑了笑,说:“刚才听名轩叫你袭月。”
袭月一听到名轩这两字,又双手捂脸,大声哭泣起来。龙角上前安慰她说:“你不必难过。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坏。”
“不,”袭月擦掉眼泪,说:“一切都过去了,一切美好的回忆,都过去了。我真想跳进这河里,永远不要上来。”
龙角静静地看着袭月,说:“如果你愿意,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我来这儿,也是因为心有所烦。我一直想找个可以倾诉的人,可是一直找不到。既然找不倾诉者,就做一个好的听众吧。你愿意将你的故事说给我听吗?”
袭月见龙角一脸真诚与善意,微微点了点头。
袭月说:“我跟名轩是大学同学。我们在大学里就相爱了。毕业后,我们一同来到了这座城市。我们踌躇满志,设计好了我们的未来蓝图。那时候,我们真的好开心好幸福。可是,后来,有一次,名轩在一次工作中,一时鬼迷心窍犯了大错,被关进了监狱。我去探监的时候,遇上一个人。他说他可以帮我将名轩弄出来,不过,要我答应他一个要求。我在他的威胁利诱之下,也鬼迷心窍地答应了他,做了他的地下情人……”
龙角知道,袭月所说的那个人,就是李飞翔。龙角不动声色,淡淡地问:“后来呢?”
“后来--”袭月苦苦笑了笑,说:“名轩果然被放了出来。但那个人不允许我与名轩再有来往。他也将我带到了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我整天呆在那儿。每天无所事事。而那个人,偶尔来我那儿一次……”袭月说到这儿,垂下了头去。想必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脸红。
龙角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袭月,问:“你,不是可以出来吗?既然你能跑得出来,为什么你不与名轩远走高飞呢?”
“谈何容易,”袭月说:“那人权利很大,这座城市,都有他的人。他把我的身份证也拿去了。而且他还与黑社会有关联。若我和名轩要走,恐怕--插翅难飞。”
“那也未必,”龙角说:“如果你想走,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袭月惊讶地看着龙角。龙角说:“对,我可以帮你。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可以如你所愿。”袭月脱口而出:“我想回家。”“好,”龙角问:“你想什么时候回?”袭月说:“就现在。”龙角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那名轩呢,你打算与他一起回吗?”袭月说:“名轩本是想要我跟他一起回去的。但因为我怕让那个人知道,只会连累他,所以……”龙角点了点头,说:“我明白。请上车吧,我现在就陪你去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