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盛”这个房间里面足有十几个人,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天仁系”的成员,张博伦的张家家业一直就在秦海,所以数年前为了家族的更大发展,也是加入到了“天仁系”,成为里面为数不多的家族之一。
作为商品经济时代极致的产物,这些个“系”的出现并不算早,最多也不过是最近百年的事情,而一般它的组成也只是指一些大的企业、公司、财团一类的联合,并不包括家族、世家这种庞然大物,欧阳家是最早打破这规矩的几个家族之一,结果有利有弊,不过还是利大于弊,有这些“系”内的其他成员存在,就等于为欧阳家平添了无数可以探到更多地方的触角、触手,很大程度上使家族那种死气沉沉的管理模式多了许多生机,欧阳家最近这几十年的迅速发展,就完全可以说是这种模式的功劳。
有欧阳家和其他几个有远见的家族试水,才有后面其他大小家族的陆续加入,陈家和张家就是其中之二,只是这两家远比不上欧阳家,又因为观望时错过了最好时机,所以只能依附在欧阳家下面,像其他派系成员一样,以欧阳家马首是瞻,但还是要强于别的成员,这才是陈光年和张博伦能先出头的主要原因。
欧阳艳看了看张博伦,又看了看后面的陈光年,深深觉得肩上的担子不轻,欧阳家作为华国中数得到的大家族,只是在秦海就有这么两家在“天仁系”,更不要说整个华国的那些“天仁系”成员,他们这些人哪个没有自己的小算盘?给不了他们满意,他们随意都有可能在你最难的时候,在你背后毫不留情的咬上一口!甚至是咬死你!
“各位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些跟我们一起行动的,其中大部分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天仁系’在秦海的诸位中,也有些人开始觉得吃力,我知道你们在我来前肯定想过撤出去!”
听到欧阳艳这么说,屋里这些人虽然都有些城府,但有几个还是在脸上显出些不自然,倒不是说他们城府不够深,只是现在这件事给他们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不要以为一个“撤”字就可以解决全部问题,有那些“小卒”作为例子,他们都明白,现在要撤的话,割肉放血一定是免不了的,但就是这样,能不能顺利撤走,他们也全都说不好。
欧阳艳看了看这些人,毫不介意的又笑了笑。
“今天我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拦诸位,只是来告诉大家,欧阳家的态度。”
张博伦目光锐利,陈光年目光闪烁,两个老人都表现出远比这些年轻人更非凡的目光,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可落在欧阳艳眼中,却不自觉的感慨,自己与这些前辈们相比,要走的道路还长着呢,起码两者间的阅历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别看陈老头开始时候装出一副那么猥琐的模样,但那到底也只是装,身为一个家族的决策者,哪有一个会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欧阳家的态度,或者说是决定,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管各位收购了多少‘永生’,我欧阳家全都吃下了,价格以现在的市价为准,而且保证做到一手钱一手货,第一时间货款两清!”
“!?”
听欧阳艳把话说完,不只是其他人,就是张博伦与陈光年两个老人都同时露出惊讶表情,原本以为按欧阳家那个老狐狸的性格,肯定是要打太极拳了,可没想到欧阳艳竟会给出这么干脆的答案,他们当然也能马上想到,做这个重要决定的一定是面前这个年轻到不像话的女孩子,起码在他们眼中,欧阳艳再怎么有御姐范儿,也只是个“女娃”,可就是这个“女娃”居然就敢做这样的决定,让他们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欧阳家有史以来最有权势的女人。
欧阳艳的话就像一颗扔进湖里的小石子,激起的水花虽然不大,但余波不止,当这些人反应过来以后,最先做的当然就是把已经收购上来的“永生”马上脱手。欧阳艳早有准备,手袋里就有现成的合同模板,用复印机当场印出十几份儿,改几个数字、签几个名字、按几个手印,生意就算完成,欧阳艳虽然没有付现金,可也签了瑞士银行的本票,不管是多大的数字,欧阳艳交出去时眼睛都没多眨一下,让这些人再次感慨欧阳家财力的同时,也对这欧阳艳本人刮目相看。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女人出现在世界上,可能就是为了让男人们自卑、女人们仰望的。
“两位?”
在欧阳艳说完话后不久,房间里几乎所有人就都把手里的“永生”卖给了欧阳艳,只是当这些交易完成后,欧阳艳才发现陈光年和张博伦还坐在原处,虽然脸上表情不大一样,可不管是谁看上去好像都没有出货的意思。欧阳艳可是知道,这两位手里的货,任何一个都要比房间里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要多的多,在这事情还没变成现在这样之前,这就意味着他们事后会得到更大的好处,可是以现在的情况再看,这只会让两个老头儿再睡不成一个安稳觉,按说他们才是最该着急的,可是……
“为大小姐您办事,为欧阳家办事,本来就是小老儿义不容辞的!俺们可不会做那墙头草,看有利可图就赖着不走,碰到点小风小浪就马上跑得远远,俺张光年可做不出那样的事,如果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