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根本就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进行完炸金花项目的柴云龙站在边上郁闷地抽了支烟,随即愤愤地扔掉烟头,转身向身后的几个马仔说道:“走,咱们去看看李庆伟那小子死了没有!”
李庆伟被反绑着手脚扔在了仓库的一个角落里面,身上的衣衫褴褛,满是污渍,头发蓬乱得就像是一堆稻草,满脸都是青青红红的伤痕,两片嘴唇肿得就像是两根腊肠,污黑的墙壁和地面上还沾染着斑驳的血迹,不难看出李庆伟这段时间所受到的非人折磨,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李庆伟的身体开始由轻微到剧烈地痉挛起来,他是真的怕了柴云龙这段时间的消遣。
“喂,死了没有?”柴云龙走近之后,伸脚提了提李庆伟蜷缩在地上的身体。
李庆伟的身体动了动,却并没有说话。
“干你娘的,还给老子装死?”柴云龙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对着李庆伟的身体狠狠地踢了几脚还不解气,抄起放在旁边的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对着李庆伟就是一阵挥打,伴随着木棍打在身体上的阵阵闷响,李庆伟仅仅只是轻轻地哼了几声,不是打得不痛,而是李庆伟根本就没有了喊叫的力气,那种越来越虚弱的感觉使得李庆伟逐渐开始麻木。
周东海在旁边看得一阵心惊胆战,仿似柴云龙手中的木棍此时挥打在他的身上似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李庆伟的处境是一模一样的,他们都是抹黑陷害南河滩项目的有功之臣,没想到却是受到了如此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待遇。
如果再给周东海重来一次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向许家妥协,他宁愿放弃在杭都市拼搏多年的事业,回到老家发展,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商场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但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并不代表就没有血和泪。
周东海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阴损狠辣的勾当也不是没有干过,他是个信佛的人,生怕这辈子缺德事儿干多了,死后下地狱,或者下辈子投胎成了挨鞭子的牛马,但是和柴云龙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以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因为和柴云龙之辈的狠辣角色比起来,他死后简直是应该上天堂的,要是连他这么善良的人都下了地狱,那么柴云龙他们该去哪儿,恐怕地狱的第十八层都不够吧?
“柴少,不能再打了,再打他可就死了!”周东海赶忙上前抓住了柴云龙的手,出声哀求道。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自己的“同伴”受到如此残忍的待遇,况且这次抹黑陷害南河滩项目,他扮演的可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本来只是一次能定性为不良商业竞争的事件,要是现在闹出了人命,那性质可就完全变了。
“老子就算是打死了他又怎么样?”柴云龙狠狠地瞪了周东海一眼,一把将其掀了个趔趄,而后愤然举起手中的木棍,对着地上的李庆伟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瞅那力道,根本就没有丝毫手软。
“铮!”
李庆伟的身体猛然一震,赫然伸直了四肢,就像是被弹簧拉扯着弹了弹,最后终于又柔软了下来,可是睁得浑圆的双目之中已经没有了生机,脑袋上看不见木棍砸出来的伤口,只能看见猩红一片,模糊而又清晰,清晰而又模糊。
“柴少……你……你打死了他!”周东海吓得连连后退,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庆伟,口齿不清地说道。
柴云龙也没有真正想把李庆伟给打死,他只是心里面憋屈,想找到一个发泄的口子而已,恰恰刚才周东海的劝阻使得他怒火中烧,含怒出手,没想到竟然就这样把李庆伟给失手打死了。
柴云龙也吓蒙了,木棍从颤抖的手中滑落了下来,可是为了不丢了面子,他仍然还是挺着胸膛,声音颤抖地说道:“打……打死了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