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璐的确是生气了,她昨天晚上见得聂小步迟迟未归,便一个劲儿地给聂小步打电话,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关机了,由于上一次在沿海路上遇到过许延嵩等人的袭击,已让柴璐杯弓蛇影,她还以为聂小步又遭到了不测,焦虑得辗转难以入眠,谁曾想,刚打开门便是闻到了那一股刺鼻的酒气,感情这小子是去外面鬼混了!
在这一刻,柴璐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站在天台凭栏而望的时候,真他妈像个盼夫归怨妇!
酒壮怂人胆。
聂小步借着酒劲儿,一把将柴璐拽了回来,神情暧昧地问道:“你是在担心我?”
被聂小步这样一拖拽,两人的面部距离变得极近,彼此的鼻尖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柴璐心慌地挣扎了两下却是没有取得什么效果,深埋着脑袋,柔弱地说道:“别在这儿闹了,待会儿把爷爷他们吵醒了!”
“那好,咱们就不在这儿闹了,回房间闹去!”聂小步邪魅地一笑,不由分说地将柴璐懒腰一把抱起,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干嘛,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柴璐不住地在聂小步怀里挣扎,可由于害怕吵醒柴老爷子他们,挣扎的弧度也不敢过大,声音也只能小声地压着。
这小子要干嘛?
柴璐的心里瞬间掠起一抹浓烈的悔意,她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非要等这小子回来?这下可好了,说不定今天晚上还得把坚守了二十几年的贞操奉献出去了。
聂小步把柴璐抱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门口,伸脚轻轻的踢了踢,这才发现门是关着的,可抱着柴璐的双手又不方便取钥匙,回头一望,只见隔壁柴璐的房间还露出着一条狭小的门缝,于是转身直直地冲进了柴璐的闺房。
“聂小步,你想要干什么?”柴璐脑海里面惊恐地浮现出一男一女在床上纠缠交合的羞人场景,心中大慌,陡然加大了挣扎的力度。
聂小步加快了步伐,将柴璐“噗通”一声扔到了床上,正欲扑身而上的时候,可由于柴璐身上的香味和自己身上的酒味儿混杂在一起掠入鼻息,形成一股无法言说的气味,导致胃里面一阵翻腾……聂小步心中一怔,这才注意到对面抚琴的女子的确和唐睿捷有几分相似,只是由于那女子此时是古装扮相,表现得不是怎么明显,又特别是那眉心处的坚定与倔强,简直和唐睿捷所谓的立场和原则如出一辙。
形似,神更似!
蒋松森的愿望,吃着唐睿捷最爱吃的菜,听着唐睿捷抚的琴,与唐睿捷共进一次浪漫的晚餐,这个愿意他或许对唐睿捷难以启齿,所以他钟琴于这个神似唐睿捷的女子,自己编织出一个想象出来的景象,聊以自慰?
聂小步的内心突然浮升起一抹羞愧,猛然想起,在他拼命往上攀爬的时候,或许太过忽略身边的人了,他自问自己这个唐睿捷的现男友,远远不如蒋松森这个前男友爱得热烈,爱得深沉。
蒋松森这次终于察觉到了聂小步神色的变化,用着开玩笑的口气,说着认真的话:“聂小步,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因为你的疏忽而失去了睿捷的话,我可不会给你挽回的机会,我可是一直期盼着你们分手呢!”
聂小步坚定地一笑道:“恐怕你的希望要落空了,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
一曲落下,蒋松森很是绅士地走到对面那女子身旁,轻轻地欠了欠身,说道:“姑娘,谢谢你的演奏!”
女子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向蒋松森演奏,能够轻松地会意蒋松森的意思,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古琴,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像个飘渺的仙子缓缓飘走。
“好了,说说你的事情吧!”蒋松森猛然转过身来,长长地舒了口气以缓解刚才所带动起来的情绪,不想在聂小步的面前表现得太过伤怀与感性。
“算了,今天就不说了吧!”聂小步却是突然打起了退堂鼓,复杂的心境使得他这时候真的没有心情谈这些事情。
“可是七天之后,我就得回军区了!”蒋松森提醒道。
“回去也就回去了呗!”聂小步显得并不是很在意,随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说道:“蒋公子,今天咱们就不谈其他的事情,纯粹拼酒得了,都说部队里面出来的汉子都能喝,我还真想看看你有几分酒量?”
蒋松森被聂小步弄得有些发愣,但既然聂小步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追问不舍,于是也端起了杯子,满腔豪情道:“大丈夫岂无酒量?”
女人之间很可能因为一个漂亮的发饰或者一个时尚的手提包,彼此之间就能够成为闺蜜,同样的道理,男人也很容易在烟酒上结成朋友。
两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因为一个叫做唐睿捷的女人的牵扯,彼此坐在了同一张酒桌上,两人相谈甚欢,桌上的菜基本上没有动,都和杯子里面的酒较上了劲儿,不能说这顿酒就让聂小步和蒋松森成为了朋友,但至少两人之间已经消除了隔膜,越是亲近。
酒逢知己千杯少。
聂小步和蒋松森两人越喝越欢,直至凌晨两点,要不是看在蒋松森是西子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