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得惊恐万状喊道:“中国的警察,快跑!
于是,他们撇下捕获的猎隼和捕猎工具撒腿向山上跑去。
车上。王有祥大声道:“追!”
草原上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红色警灯在急速闪烁旋转。
吉普车发出愤怒的吼声,发疯地向前追去。
互里塞得等三人拼命逃窜。
他们逃上了山坡,吉普追他们到了山脚下。
车还未停稳,王有祥他们便嗖嗖嗖地跳了下去。
王有祥和王永新拔出枪向拉克若拉汗和马斯特阿利追去。
王明芳甩手咔地关上车门。迅速掏出手枪推上子弹对向前追的张金兰道:“你去搜查现场,我去追。”
“王主任,你一个人不行。”
“我行。你回!”王明芳大声地命令。
张金兰无奈,只好服从。
唉!咱这女警察又不是熊猫,也不是泥捏的。眼下吉凶未卜呀!万一王主任有个闪失,咱这警察不是白当了吗?张金兰这样一想时,又迅速地追了上去。她边跑边抬头望去,王明芳已追到了山顶。她不由得暗暗佩服年过半百的王明芳,这家伙真厉害,动起真格来竟能赛过小伙子。
王明芳一回头的当儿,才发现了后面紧跑的张金兰。他严厉的高声道:“回去!”
平常,王主任幽默和蔼,没想到这会子凶得像头狮子。张金兰无奈,只好原路返回,到了搜寻现场。
这当儿,互里塞得已越过山顶逃下了山坡。但是,他无论如何也甩不掉后面的这位警察,他恨不得身上生出双翅,一下子飞到安全的地方。前面是悬崖峭壁,他大喘着粗气又攀上了悬崖。
王明芳急了。他清楚,如果这家伙翻过悬崖,抓他就更加难了。于是,他举起枪,边追边勾动了扳机。
枪声在山间震荡。
互里塞得腿肚发软,吓得差点从崖上滚落。心想,如果落到中国警察手里,这把骨头算是扔在中国了。念头闪过,便不顾一切地往上爬,眨眼间,他翻过山崖,不见了踪影。
王明芳见这个家伙鸣枪后都不停下来,不禁大怒:妈的,跟我较上劲了。随即把枪****枪套,双手抓住荆条,两脚蹬住岩石,噌噌地往上攀。
早在他当兵的时候, 就练就了一副爬山攀崖的本领。记得那次部队在山上搭建营房,他们班奉命在山下森林砍伐树木,七八米长水桶般的圆木,他眼不眨,腰不弯,一气能够扛到山顶。二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现在的动作仍然是那么敏捷。这几年,他患有腰腿痛,发作起来,大步不敢迈。这当儿,他全然不觉,完完全全像个好人一样。
王明芳猿猴般攀过悬崖,顺势滚下了山坡。
山下是狭长的峡谷。谷底杂草丛生,两旁乱石嶙峋。他滚到谷低,鲤鱼打挺般站起,持枪搜索。
前面一山洞引起了他的警觉,他仔细一看,洞口周围野草荆棘似有踩压过的痕迹。于是,他钻进了洞口。
为了逃命,洞内藏着的互里塞得已是顾头不顾腚了。他虽然藏起来了,可是,那粗重的喘气声怎么也压不下去。无奈,他把脑袋藏在了怀里。王明芳端着枪,轻轻地搜索着。他紧贴崖边,拨开了一片荆丛。互里塞得听到声响,屏住呼吸,紧闭了眼。
“出来!”王明芳洪钟般的嗓门。
互里塞得全身痉挛。
“咔嚓嚓!”王明芳故意推子弹上膛。
互里塞得虽然不明白王明芳说什么,但是子弹的上膛声他是听到了。他以为自己暴露了,便吓得转过了身。他看到,威风凛凛的老公安,手中乌黑的枪口正对着他。
“举着手出来!”王明芳大声喝道。
互里塞得高举双手,哆嗦着猫腰按照中国警察的命令钻出了洞口。
王明芳警惕地在他身后跟着。
突然,互里塞得转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倒了,他浑身筛糠,嘴里咦哩哇啦的说着什么。也许,他在来中国前就已经研究好了这一国际通用的投降时的常识。
王明芳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互里塞得蓬头垢面,络腮黑胡子,脸黑的像锅底,外露的肌肤几乎全是黑毛,洁白的牙齿与黑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王明芳没有理睬外国人的求饶,他继续押着互里塞得走出了峡谷。翻过山崖后,他把罪犯铐起来交给张金兰后,拔腿又向左前方的山头追去。
此时,王有祥、王永新紧紧咬住马斯特阿利和拉克若拉汗不放。
“砰砰砰!”王有祥向天空连鸣三枪。
马斯特阿利听到枪响,本能地双手抱起了头。他眼冒金花,腿打前曲,身子歪歪斜斜,踉跄要倒。王有祥飞身上前,一个绊子,马斯特阿利扑地栽倒。王永新几步赶到,把他压到在地,然后给他砸上了手铐。
“王股长,你看好他。”王有祥说着又追向了拉克若拉汗。
拉克若拉汗见同伙被捉,仗着年轻体瘦和腿长的优势,沿崖边跑得更快了。他浑身是汗,急得火烧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