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刚才叫了我的名字,人如果不死的话,以后就不好办了。”租车时一直坐在副驾驶座的那人立刻说:“对呀,我的模样她也看清楚了,咋办呢?”
三人一阵儿沉默后,其中一人说,抢也抢了,做的也做了,不行就弄死她吧。
于是,他们中的两人,见侯敏脖子上还耷拉着被他们抢走手机后留下的手机带子,就在她的脖子上使劲儿勒了下去。
已经渐渐苏醒的侯敏,惨叫一声,又失去了知觉。
戈壁昼夜的温差大,凉气袭人。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侯敏慢慢苏醒了。她觉得四肢无力,浑身疼痛,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好一阵儿,她才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场噩梦。醒来时,她的头上套着一个出租车上的坐垫套,她试着将其扯掉。身上的衣服不见了,一只鞋子也不知哪里去了。她套上找着的裤子,然后将沙发套裹在了身上。做完这一切后,她听听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她的出租车也不见了踪影。她慢慢的坐起来,没有眼泪,只有痛苦。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地方,四周的一切漆黑如墨。她突然看到前方稍近一点的地方偶尔有隐隐的灯光,就踉踉跄跄地向灯光方向走去。
戈壁沙石将她的一只光脚板硌破了,她全然不觉。此时此刻,她心中最大的目标就是能得到别人的救助,向公安局报警。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眼前的灯光越来越近。终于,她看到了是一溜商店。她上前去使劲儿敲响了一家窗口有灯光的大门,也许主人深更半夜的害怕,也许她的话不被人相信,也许她的事不关他们的事。他们的门始终也敲不开。
万般无奈中,侯敏又看到了一家商店的窗户上亮着灯光,即奔过去敲窗。“谁?”商店的主人问。“我,我被抢劫了”。这位商店的主人,立刻把门打开,侯敏一头闯进去。
随后,店主人马上打电话报警。紧接着,110报警台的民警立即赶来了。
“5.17”案子一时间在市区出租车行业内引起不同程度的恐慌。女出租司机晚上干脆不敢出车,男司机们晚上也早早停业。
由于受害人记不清作案人的相貌,由于她在金昌开出租车才三个月,辨不清歹徒是何方口音,由于案发郊区的戈壁荒滩没有任何目击者,破案的难度犹如大戈壁上找丢失的东西,遥远而又迷茫。
侦破的重担像泰山一样压在了刑警支队重案科和金川分局刑警三中队的肩上。郑副局长多次召开由分局领导参加的案情分析会。分析认为,歹徒合伙作案,手段残忍,不计后果,未婚的年轻人或刑满释放后人员作案的可能性较大,郊区附近农村人或外来打工人员作案的可能性较大。
相貌刻画、技术科高科技的化验技术、指纹对比、血液鉴定……技术科的专家们连夜加班。
艰难的排查工作在市区、郊区、民勤县等地逐一展开,然而,犯罪嫌疑人仍如石沉大海。
从7月1日起,市公安系统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了为期两个月的夏季严打攻势,“5.17”案件的侦破工作虽然没有放松过,但,市、分局领导将其列为严打中的重中之重。用陈局长的话说,此案不破,无颜见江东父老。
7月8日,案情的重点对象从排查中的三百多人集中到了十三个重点嫌疑人身上。这些人大都居无定所,有家不归,常年在社会上漂泊。侦查员们一次又一次地登门,一次又一次地查访。有时驱车几百里地,往往是事倍功半。先后二十多天的时间,刑警们踏遍了市区和金川区两乡的村组、社区,终于,一个叫杨虎的三人团伙被纳入了侦查员的视线。
8月26日,公安部的DNA鉴定出来了,抓获杨某的战斗即将开始。
四、杨虎被擒
8月26日上午,市局刑侦支队重案科和刑警三中队的侦查员们在市局汇合。郑副局长和张永生支队长下达了战斗命令。根据之前的缜密侦查,侦查员们已经掌握了杨虎的两个居住点。刑警们兵分两路,一路由王多钢科长带刑警前往宁远堡镇某村,一路由三中队中队长曾祥军带刑警直扑市区内杨虎的居住点。
9时左右,王科长的特别行动组来到杨虎在农村的家。家中铁将军把门。经了解,他家的三轮机动车和外地的一辆货车发生相撞,家里人去车祸现场了,现在不在家里。王科长即迅速与交警取得联系,杨虎的家人正在宁远大队处理交通事故。王多钢带领三名侦查员火速赶往,见杨虎的母亲等人均在。细辨认后,没有杨虎的影子。侦查员们进一步询问杨母,才知道她的大儿子(杨虎)喂羊去了。这谎话自然骗不过侦查员们。他们已经对杨虎的家了如指掌,他家根本没有羊。
杨虎哪里去了?按常理,家里的车出了交通事故,他一定会出面的,难道他逃到了外地?王科长立刻与曾祥军取得联系。得知,他们到达杨虎在市区的居住地后,家里也是空无一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便在附近埋伏侦察。
情况立刻逐级报告到郑副局长和张永生那儿。他们立即命令王多钢他们利用曾祥军掌握的杨虎弟弟的电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