刎。一阵枪声,他身边的警卫战士倒下去几个,其余的刚举枪还击,使打成了蜂窝。
陆皓月面对围定自己的敌军和黑洞洞的枪口,面对永乐的方向,敬了个军礼,喃喃地说:“再见了,总司令!”向着太阳穴一枪,倒了下去,然后从城楼坠落,掉在城下摔得粉身碎骨。
杨化成得知陆皓月的死讯,伏在桌上嚎啕大哭,杨乐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程英和曾权刚进洞房,还未来得及巫山云雨,一听到激烈的枪炮声,便匆匆赶到了杨化成身边。
“陆皓月没了!五个军,五个县全被吴佩孚占领了!”杨化成泪眼朦胧。
解决了陆皓月部的吴军未来得及休整,便运动到老鸦山向林锋、武雄部发起了攻击。
林锋、武雄本来感到吃力,现在无端端对方又增加了几个军,更是吃不消了。林锋、武雄向杨化成发出了求救。
杨化成脸色煞白,他知道吴佩孚的军队占绝对优势,如果继续打下去,连老本都会输光。他想起了关在大牢的贾世春,他可是吴佩孚的信使,于是命令人把他带来。
贾世春这几年在吴佩孚身边学会了休养生息,变得不愠不恼的,有谦谦君子之风。
贾世春见着杨化成,拱了拱手,说:“杨司令有何吩付?”
杨化成老半天不作声,好一会儿扬起头:“你告诉你们吴大帅,我接受他的条件,请他把占据富乐和福田的军队撤出去!”
程英和曾权不约而同的大叫:“司令,不可!”
贾世春微微一笑:“好办!好办!请让我发份电报给吴大帅。”
杨化成向着杨杨乐偏了偏头,杨乐带著贾世春去机要室发电报去了。
程英望着杨化成道:“总司令,你千万不能接受吴佩孚的条件,他是北洋军阀,我们是革命军队,怎么能同流合污?我们可以向广州军政府求救,向蔡锷将军求救。”
杨化成默默地走到大地图前,双眼紧盯着富乐和福田两县,心里说: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他们到来,自己的老本早就玩完了。
程英急了,怒火中烧,抽出枪来:“如果司令接受他们的条件,我就跟你拼了!”
杨化成回过头:“你敢?”他心情不好,语气生硬。
程英一愣,她从未见过杨化成这么对待她,气极了,抢前一步,用枪顶住他的前额:“你下命令,让我带兵去跟吴佩孚拼命!”
杨化成摇头。
程英大怒:“你是真正的革命党人吗?是懦夫,是浪荡公子!你想做军阀是不是?”
杨化成冷冷地望着程英,一掌击掉她的枪,倏地从腰间抽出枪顶住她的眉心:“我是真正的革命党人,是你让我加入革命队伍的,我不是军阀,可我们是吴佩孚的对手吗?数万将士鲜血染红了富乐和福田,陆皓月杀身成仁,林锋和武雄部在老鸦山同吴部苦苦支撑,我只能做出这种选择,你不要再纠缠不清,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曾权一把拉了程英,两人怒气冲冲走了出去。杨化成举起枪,连续向空开枪:为陆皓月送行!
韦定清走了进来,怯怯地站在一旁:“爹,你哭了!”此语一出,杨化成泪水如泉水般涌下,他踉踉跄跄的,摇摇欲坠。
这时杨乐陪同贾世春走了进来,两人连忙扶住杨化成。
贾世春望着杨化成面色苍白的脸:“吴大帅答应撤军,同时留下两支枪给你。”
杨化成点点头:“很好,很好!”
林锋和武雄处理了陆皓月的丧事,杨化成望着陆皓月满身血污的遗体,摘帽,低头默哀。贾世春站在不远处望着杨化成,心想:这浪荡公子倒有情有义又有气魄,是不是我先前看走了眼,要不然跟着他,也许会比现在跟着吴大帅强吧,说不定还是个司令呢。他仰头向天,叹气,小声地说:“命呀……”
程英和曾权来了,两人围着陆皓月的遗体转了一圈,洒下几滴清泪。两人瞧见杨化成也未招呼,远远地躲到一边去了。他俩对杨化成忿忿然,只不过杨化成是他俩捧上位的,不好撵他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