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举办舞会,不仅是招待在此短暂逗留的袁克定,更是寻找有味的女人,希冀一夜情的滋味。当然,更重的是与一些流氓政客和工商巨子联络感情,谈一些生意。
夕阳西下,华灯初放,繁华的镇江笼罩在醉生梦死的迷离色彩中。一些涂脂抹粉、打扮妖冶的女子开始站在街角抛媚挤眼,诱惑着感情空虚的男子汉大丈夫。
袁克定带着杨化成和杨乐西服革履地登上了一辆小汽车,往领事馆而去。袁克定把头发梳得油光油光的,杨化成和杨乐很稀奇,不知道洋人的那玩意儿怎么那么有趣,要头发怎样就怎样,也照着袁克定那样梳了一个发型。
杨化成对小汽车很艳羡,心想回去也弄一辆,威风威风。袁克定别的本事不太出色,但察颜观色的水平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对杨化成说:“如果你喜欢这部车,我可以送给你。”
杨化成笑了笑,说:“谢谢袁兄的好意,只是现在不需要,我们要上北平面见大总统,带着一辆车很不方便的。”
袁克定笑了笑:“杨兄有飞黄腾达的日子,一部小汽车怎能入法眼?”
很快,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英领事馆。门口站着两行执枪的英国士兵,对前来的宾客检查得很严格,不仅要出示请柬,而且要搜身,甚至连女客也有专门的女人搜身。这是詹姆为了防备乱党而想出的办法。
由于袁克定的特殊身份,而且他来之前打了电话给威廉,所以威廉亲自在领事馆门口迎接。
威廉见到袁克定,一脸的笑容,迎了过来,“哈啰,袁公子,欢迎,欢迎!”两人来了一个热烈拥抱。
威廉看到了杨化成和杨乐,问:“袁公子,这两位面生得很,他们是谁?”
袁克定笑着介绍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这位是杨化成将军,这位是杨乐将军,都是英雄才俊。”
威廉听到“杨化成”三字,怔了怔,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说:“幸会幸会,杨将军,仪表堂堂,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说着就要来一个拥抱。
杨化成不习惯西洋人的拥抱,尤其是威廉身上那浓烈的香水味,熏得他直皱眉头。便朝旁边躲了躲,伸出手来。
威廉一愣,醒悟过来,说:“好好好,握手握手,用中国的礼节。”伸出手握了握。然后转向杨乐,“你好,杨将军。”也握了握手。
威廉跟他们三人寒暄了一阵,便陪着他们三人走进领事馆。杨化成和杨乐好运气,他两人是没有请柬的,袁克定也没有给他俩要一个,可就是这样堂而皇之地走进了领事馆。
领事馆里来了许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个油光水亮。杨乐看着那些外国娘们,情难自禁了,悄悄地对杨化成说:“西洋女人真他妈丰满,够味儿。”
杨化成瞅了瞅,看见了一个丰满的西洋贵妇,袒胸露背的,很吸引人,忍不住多次回头顾盼。
威廉发现了杨化成花心的情感,向着那贵妇招了招手。那贵妇霎时双目秋水盈盈,袅袅婷婷地走过来。
贵妇向威廉说:“这三位青年才俊介绍介绍,他们可面生得很哪。”
威廉笑着介绍了一番,这个中文名叫玫瑰的贵妇对杨化成很感兴趣,仿佛内心的情感要激烈迸放,紧抓着他的手说:“很高兴认识你,可以跳个舞吧?”
杨化成握着柔若无骨的白嫩纤手,一阵眩晕,良久才稳住动摇不定的心思,说:“我不会跳舞,我不会跳舞。”
玫瑰一阵浪笑,一把搭住杨化成的肩,把他拖进了舞池:“我教你,你这么聪明,一定很快就会学会。”
杨化成无力抗拒这个西洋美人的热情,呆呆地任由她摆布。杨化成头晕乎乎的,跳得一塌糊涂,把个玫瑰踩得“哎哟”尖叫。
威廉看着这一幕,悄悄地对袁克定说:“玫瑰小姐就是一只狼,空虚寂寞,她瞧上的猎物很少跑得掉的。”
袁克定咽了咽口水,有些嫉妒地说:“玫瑰小姐真够味。”
杨乐盯着那些西洋女人看,看得目不转睛,他早已激情荡漾,就差汹涌澎湃决堤了。
搂着玫瑰柔软的纤腰,嗅着迷人的香水味,杨化成彻底迷醉了。但他学跳舞的水平实在差劲,踩得玫瑰痛不欲生。玫瑰终于忍不住了,倏地在他脸上一吻:“亲爱的,你好笨哦,我累了,休息一下吧!”停下了步子,拉着杨化成走出了舞池。
袁克定和杨乐此时也各搂着一个西洋美人在舞池里瞎蹦。袁克定舞跳得很好,行云流水般,还不时在那女人唇上亲吻一下,撩得那女人春情似水,几乎倒在他怀里象一只波斯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