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看到柳真真脸上的担忧消失了,放心下来。
毕竟是特殊病房,不容许人呆太久,王伦随即走了出去。
由于柳真真现在一切生活起居全部由医院的医生护士负责,倒也不用王伦帮什么忙,和同来的几人一起又在医院呆了一会,王伦一行人又赶回了印山村。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王伦等人到了柳真真家中,外地学习回来的陈近,已经去过了医院,清晨匆匆又赶回了村里。
“陈近叔。”王伦笑着打招呼。
“小伦,我老婆的事情,谢谢你了。”陈近连忙说着谢谢。
陈近戴着近视眼镜,整个人透着书生气质,不太爱说话,平常跟村里人说笑不多,见面也多是含笑点头便算打过了招呼。
不过,村子里上初中的娃,很多都是陈近教过的,作为一个老师,陈近尽职尽责,师德高尚,村里人一直很敬重这个读书人。
说实话,王伦也挺佩服陈近的。
毕竟,不是谁都会有陈近这么好的良心,将大伯家的女儿陈雪视为己出,一直将陈雪供到上大学,不计回报地付出了这么多。
而以陈近的微薄工资,既要养育弱智儿子,又要供养陈雪,所有的钱肯定都是节衣缩食来的,王伦敢肯定,这事放其他人身上,没有人能够比陈近做得更好。
此刻,陈近依旧穿着洗得发白的短袖,人显得很朴素,陪村民一起坐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伦知道,陈近肯定是在为医药费的事情着急。
八医院的那位女医生也和他说过,柳真真需要立即进行植皮手术,保守估计整个治疗费用最少也要三万元,可以想象一穷二白的陈近,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
而陈近又是一个内向、木讷的男人,开口借钱这种事,估计会让这个男人为难。
王伦于是主动问道:“陈近叔,医院那边还缺多少钱,你给说个数吧,我们之前都商量过了,谁家也不敢保证没有个灾难啥的,能帮一定要帮。”
在座的村民也纷纷赞同。
陈近终于不像之前那般局促,道出了心中的话。
“很感谢大家的关心,我老婆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但有大家的帮忙,却是不幸中的万幸。”
“医生和我说过了,我老婆的病要治好,费用要三万到四万,眼下还差着一个大缺口呢。”说到这儿时,陈近的脸色明显黯淡起来。
“陈老师,你放心好了,钱一定会凑齐,柳真真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大伙纷纷宽慰。
交谈了一会,大伙都纷纷回家,自然是去拿钱了。
王伦也朝家中走去。
在外面打工三年,亲身体味到了很多的人情冷暖,王伦发现还是山村好,邻里之间虽然也会发生矛盾,但遇到有人家需要帮助,大伙都会自发地伸出援助之手,人情味比城市里浓多了。
王伦从家中拿了一万块钱,不过临走时,王三放叫住了儿子。
“小伦,把这个也带上,陈近一家不容易,急等着用钱,我们能多帮,就多帮一点吧。”
王三放给王伦的,是一千块钱。
“爹,您真是个好人。”王伦笑道。
“前年我上山砍柴摔断了腿,也急需医药费,大家都这样帮助过我,人啊,将心比心,要记着别人对你的好。”王三放深有感触。
“嗯,爹,我记住了。”王伦点点头,接过钱,匆匆朝柳真真家走去。
已经有人先到了,陈近正在一个本子上认认真真记着各家出钱的数目,当然,连前天晚上大伙凑的五千多块钱,也被他一五一十记录清楚了。
“王伦,我哪能让你拿这么多钱,你做生意也不容易啊。”见王伦掏出了一大叠票子,陈近急忙推辞道。
“陈近叔,你还不知道吧,我那个按摩店早没开了,现在我没有用钱的地方,再说了,这钱是借给你的,又不白送,说好了啊,你可不许赖账,到时候要记得还给我啊。”王伦打趣道。
陈近岂会不知道王伦这么说,是为了不让他有心理负担,于是感激地向王伦说了一声谢谢,收下了这一万一千块钱。
到最后,陈近统计了一下数目,发现算上前晚那五千块钱,加上自己家能够出的钱,再算上现在的,所有钱加在一起,是三万两千多。
这也意味着,至少柳真真的植皮手术,是可以做了……
而从医院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柳真真的病情已经稳定,医院建议尽快进行植皮手术。
于是,陈近决定今天上午赶到医院去,将手术所需的费用缴齐,到了晚上,植皮手术就可以开始了。
既然陈近回来了,有陈近照顾柳真真,王伦也没有理由跟着去医院了。
下午和晚上,王伦就呆在家中,练习“阳气按摩”术的第一篇“保健和美容”篇。
晚上九点多,王伦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副镇长江学明打过来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