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双眼,夜寒只是微勾着唇角,淡淡的将目光放在远方,对于拓跋月的夸奖并没有多说什么。
见夜寒不说话,拓跋月也不觉尴尬。只是笑着将目光转移。
稍作调整,夜寒再次将手掌搭在琴弦上重新弹奏起了那一首曲。
似乎弹奏一次之后,她有些莫名的喜欢上这首曲子了,而那种感觉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喜欢。
配着沙滩上柔和的日光,如此风景,听着如沐春风般的曲意,只让人顿觉身踏云端。
一旁的拓跋月将目光痴痴的放在远方,听着夜寒的琴声入了神。
半晌,拓跋月忽然站起身来,轻笑着快步向靠近海水的地方走去。
见拓跋月走动,夜寒下意识的转过脸庞,看向他。
只是,远远的夜寒见到拓跋月背对着自己,蹲在低潮的海水上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不消半刻,拓跋月一脸神秘的转过身来,唇角挂着轻笑,双目紧紧盯着夜寒,走到夜寒的身边。
在夜寒疑惑的目光中将双手夸张的伸到夜寒的眼前,“姐姐,看!”
停下手中的动作,夜寒看向拓跋月的手掌,只见他葱白的手掌间沾满泥泞,而在这沾满泥泞的手掌中却是静静的躺着两个外形相似的海螺。
普普通通并且颜色也是简单的灰白相间的海螺。
夜寒伸手,从他掌间拿出其中一个把玩在指间。
见夜寒已经拿过其中的一个,拓跋月顿时收回手掌,看着手中的海螺,笑着开口,“小时候,娘亲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曾经告诉我,这个海滩上有时候会出现一些海螺被藏在沙子里,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这些海螺常常不会被人发现,但是听娘亲说,有一次她偶然看见过,觉得这些海螺长得很漂亮,就收集过,并且还发现,这些海螺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用处!”说着,拓跋月抬脸看向夜寒。
听着拓跋月的话,将手中的海螺左右翻转在手间,夜寒顿时挑眉,一副略感兴趣的样子,示意拓跋月继续说下去。
拓跋月一笑,猛地站起身,在夜寒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撒开步子往离夜寒越来越远的方向跑去,一边跑着却还一边回过头叮嘱夜寒,“姐姐,把海螺放在耳边!”
夜寒挑眉,虽不是很感兴趣,但却是无法拒绝拓跋月,所以还是乖乖将海螺靠近耳边。
远处,直到拓跋月确定自己与夜寒确实相差有一段距离之后,笑着停下脚步,将海螺对着嘴巴,薄唇轻启,“姐姐,听得见吗!”
他的声音不大,远在远处的夜寒只是能够看见拓跋月薄唇轻启,本并不应该听见拓跋月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放在耳边的海螺内,却忽然悠悠传来拓跋月那带笑的声音。
“姐姐能听得见吗!”那边,拓跋月又一次说道。
这一次夜寒听得真真切切,却不经将耳边的海螺拿到眼前仔细观看起来。
从来只听说对着海螺可以听见声音,却第一次知道海螺还可以用来传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