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浑身的伤痛都仿佛被疲倦代替了,简单在密室里铺了一层皮垫,我们三人倒头便睡。本来还以为石顽会继续耍酷,不屑于跟我们睡一起的,可再看他满身泥土血污,跟叫花子有的一比,睡着得比我们还要早。
半夜时分爬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睡在了石斩的跟前,石顽和宋连营都不知所踪了,我喊了几声也没人回应,旁边的石斩却睁开了双眼。
石斩通红的眼球大如铜铃,此刻更是膨胀得要掉出来了,只见他起身抱住了我的双腿,用极其生涩的声音向我说道:“少主你要救石氏啊。”
我去这不是又诈尸了吗,刚才的诈尸险些要了我们三人的小命,这次诈尸连说话都学会了,我孤身一人哪还有命?想到这我奋力挣扎着要跑,可石斩双臂如铁,我根本就动不了。
见我没有答应,石斩突然张开了大嘴,露出了两颗獠牙,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你不肯救我石氏,那我就替主公收了你吧。”说完便咬了过来。
我“啊”的一声大喊,惊醒了旁边的石顽,他轻咳了一声便又睡去了。我擦着头上的冷汗,看到宋连营还打着呼噜。原来是个噩梦,看来我脑子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做起了如此惊人的噩梦。
醒来之后浑身都是酸疼,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我只能不停地呲牙咧嘴,以缓解疼痛。想想自己以前虽然混得不怎么好,但何时又受过这么多的罪。又想如果知道这样的结果,我还会不会来,但却无法给自己答案。
或许我早已经对平淡的生活感到发腻了吧,或许我本来就是个贪婪的人,或许我血脉里隐藏的癫狂如今已被释放出来,便再也收不回了。
在对人生感悟的思考中,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临睡之前我心里默默念叨,一定要答应石斩拯救石氏,否则他老人家还不让我睡个好觉。
这一觉倒睡得非常香甜,醒来的时候石顽和宋连营已经起来了,我问了一下时间,被告知已经上午九点了。洞窟里照不进任何光线,只好继续打着手电,好在我们也在此呆不了多久了。
吃过早饭后,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山。我们唯一的背包由宋连营背着,我跟石顽一起抬着石斩的遗体。宋连营本打算把很是笨重的檀木柜子也带着,但我提醒他这是下山,而且回去的路上还得经过深渊,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出洞窟前最大的障碍便是深渊了,好在来时我们留下了一根坚固的绳子固定两边,饶是如此还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折腾了半天我们三人一尸才悉数通过。
下山时由石顽背着石斩开路,我夹在中间宋连营垫后。对于常人来说下山的难度并不逊于上山,好在我们三个俱是灵敏之辈,石顽更是以一当三,途中竟是十分顺利,并没有在遇到什么险情。
到山脚的时候宋连营还想去找一下他绑好的海东青幼鸟,石顽说他来的时候已经顺手放了,这把宋连营气得咬牙切齿。可论身手他比石顽差了太多,逞口舌石顽又装聋作哑,只好自己去生闷气了。
穿过丛林之时倒遇到了几只一米多长的蜥蜴,牙齿非常锋利,小树都能咬断。致命的缺点就是速度太慢,还没等近身就被石顽用剑割开了脖颈,趴在地上跟缩头乌龟一样一动不动了。
出丛林时又遇到了那群猴子,都很友好地来招呼我们,有只小猴子还跳到了我的肩膀上。这点让石顽非常出乎意料,在他看来这无非是天方夜谭。
随着离村子越来越近,我们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即便还有别的道路可走,我也会坚定不移地原路返回!
走到村外的竹林的时候我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此时正值上午,阳光格外明媚。可我们一靠近竹林,便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阴寒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