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间,阿莱克比埃卢先回房间,他正坐在椅子上擦拭着自己的黑弓,半窗月光撒进来,镀在指尖发梢。
“怎么没有开灯?”埃卢随手拨亮了门边的油灯,把他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到阿莱克身边,半跪在地上,他伸手摸了摸 对方手里的弓,忍不住赞叹,“真漂亮。”
阿莱克把擦拭好的弓箭放手,然后伸手把埃卢随便揣在怀里的匕首拿出来,匕首上面满是乌黑液体干枯的痕迹,他用清水洗了两遍才让其变得和之前一样雪亮。
“喂,怎么不说话?”埃卢被对方难得的沉默弄得古怪,他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阿莱克,我做错什么,你生气了?”
“不管你的事情。”阿莱克沉默了一下,把匕首重新挂在埃尔维的腰侧,他伸手就触摸到了枕在他腿上的少年柔软的头发,然后轻轻在颈部的浅而细长的伤口上面拂过,“今天的事情,要是我没有带你去就不会发生了。而且,我也没能保护你。”
“这……”感情这位闷闷不乐半天是在责怪自己?埃卢有些哭笑不得,他抬头看着阿莱克,“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往好处想,我们这算是为民铲除了隐藏祸害。”
阿莱克低着眼帘,月光和灯光交错,两个人的影子投得极长,慢慢靠在一起,似乎触碰了一下,又似乎一切都是光影的错觉。
第二天,他们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消息,玫瑰花园的看守人老扎克跑到妻子的墓前自杀了,连肖恩都一边擦着酒杯一边自言自语:“老扎克的妻子死了三十多年了,他怎么突然这时候跑到墓前自杀。”他抬头,看到塞德里克,“哦,老朋友,你们要走了吗?”
“不请我再喝一杯?”塞德里克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衣,披着一身藏青色的披风,神情懒洋洋的,深灰色的眼睛瞟向你有一种无处可躲的可怕感觉。
“这几天我已经请的够多了。”肖恩扔下擦布几乎跳了起来,捂住他的酒桶塞子,“吸血鬼,别指望我再请你!”
“哈哈!”塞德里克笑了两声,声音难得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