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庭好声哄她道:“你别生气。我回去想想,如何向你诉述好一些,我想好再告诉你。”
玉溪扭头不看他,哼哼道:“不稀罕!”
陆泽庭为难道:“你别这样。”
玉溪白了他一眼,“懒得再和你说话。”连名字都不肯告诉她,还要回去想好后再说,明显是敷衍。亏她之前还以为陆泽庭爱慕于她,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要不然为何名字都不肯说。
只是奇怪,她为何要因为这事生对方的气,她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不肯告诉他的名字,以后彼此老死不相往来岂不是更好,她干嘛在意干嘛生气。
玉溪想到这莫名滋长的情绪,心中像堵了一块石头般难受。
陆泽庭见玉溪还在恼着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想到怎么说好一些,心下着急却没有办法,越是心急越是头脑思路混乱,更是不知道如何答话了,到最后憋得他满脸通红的,红至脖子处,像个煮熟的虾米。
玉溪见他不再说话,知道今天怕没什么好说的了,便不冷不热地道:“喝一碗粥再走吧。”
说着,她不等他开口拒绝或接受,站起身去拿碗筷,给自己盛了一碗,也给他盛了一碗。
玉溪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依旧背对着她,坐得笔直。她犹豫了一会,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快速从怀里拿出那小包东西,倒出里面的细**末到碗里,快速把小包放入怀里收好,她才慢腾腾地用勺子往碗里搅拌,让这碗粥看不出异常,便端起走到陆泽庭旁边,递到他桌前放下道:“给你。”
陆泽庭应了一声,低头开心地吃起来。即使他很想慢条斯理地吃,想让彼此的时间能多一点,可终归有结束吃完的时候。
玉溪看着陆泽庭老老实实地吃着,她有些愧疚这般对他,但随即想到若对方能明白她的用意,或是知难而退,或是考验过关,也是个了断,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
她倒是忘了,再帮二夫人留了中饭后,她便倒入吃剩一半的米饭于锅内。只是陆泽庭不知,而她也忘了。两人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若陆泽庭知道这碗里有佳人留香在里面,估计会更开心而不是讨厌。一个男人在迷恋一个女人的时候,也会和女人一般犯傻,觉得对方一切的一切都是极好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陆泽庭终于吃完最后一粒米粥,恋恋不舍地放下碗,颇为无奈道:“我吃完了。”
玉溪低头吃着,不急不慢地回道:“那成。既然吃完了,你就回去吧。一会我娘醒了。”
陆泽庭想告诉她近来要离开的事,又想到玉溪问他的名字,他觉得有必要回去好好想想再仔细地告诉她,遂未提离开的事,起身告辞,离开厨房向外边走去。
玉溪走到仓储大厅的门边叫住了他,道:“陆十郎,以后没什么事别这般偷偷摸摸地到我家来。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不被我的姨娘看到。”
陆泽庭回眸展笑,“我尽量吧。”说完,他便提起轻功,飞出屋檐,往卞家村后山遁去。
玉溪低喃道:“没事长得这般好看干嘛,真是祸害!”
玉溪走到睡房叫醒二夫人,让她起身吃些中食。
二夫人应道了一声,到厨房见到玉溪煮的是米饭,不由得嗔怪了她一句:“你这般煮,晚上你爹和二十弟他们跌定没有米饭吃,如何是好!”
玉溪开始收拾桌面上的碗筷,回道:“晚上我去玉胖家去借点回来。”
二夫人眼尖,看到桌上两个碗筷,问道:“咦,这是谁回来了。”
玉溪见二夫人问起,盯着她手中两个碗不放,呐呐地回道:“刚才林姨娘回过,她拿了衣物到后山洗衣去了。”
二夫人应了一声,不再起疑吃起中食。玉溪这才松了口气,腹诽陆泽庭给她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