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般大,把陆泽庭迷得“神魂颠倒”?!
玉溪十分怀疑地对陆泽庭左看右看,上观下察。她倒不是对自个没信心,而是觉得对方“热情”过头,让她感到不真实,就如梦幻版的灰姑娘遇到王子一般不真实。
陆泽庭被玉溪看得很不自在,一直问她:“怎么了?怎么了?”这回他终于想到后背的脏污,连忙伸手往后,拍打起来。
因为地面都是泥沙,未垫有石块,陆泽庭这一拍打扬起了灰尘,让玉溪闪躲到一旁。她这才想起,之前陆泽庭与她摔倒的时候,她怎么没吃到一脸灰,诸不知陆泽庭之前把她护得紧。
玉溪揉着下颚,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怎么突然间从上面掉下来了。之前我抬头没看到你?真是奇怪!”
陆泽庭娓娓言道:“我一直位于梁上。因习过武道‘敛息法’,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下,可将身形隐于其中,不易被人发现。只是刚学到家,所以你哪位姨娘会看到人影,又因刚才闭气后得以顺气,一时间形体僵硬后骤然放松,这才不能控制自我,从梁上滑落下来。”
一说到武学有关的事,陆泽庭总是一板一眼的,未见窘态,下面问到玉溪的事,威风凛凛不复存在,“幸好你没有大碍。”他看到玉溪又白了他一眼,他再次窘燃失措。
说到这会,玉溪因为心中的恼怒,已对陆泽庭毫无惧意,摸着下巴哼哼道:“那你去帮我弄个粥给我喝。我便不跟你计较这从梁而落的事。”
“什么?!”陆泽庭不敢置信地看着玉溪。他没听错吧,玉溪居然让他煮粥,难道她不知道君子远庖厨吗?就算卞二爷等男丁已是乡野村夫,主厨也一向为女人来抄事,更何况他这个堂堂一郡总兵大人。
“有什么,”玉溪没去看陆泽庭铁青的脸色,转身走向厨房,边走边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现在肚子饿,因为你的原因,伤到了下颚,牙齿亦痛,所以要喝粥。估计得好几天不能吃饭了。”
玉溪话里的无奈有两个意思,一是她牙疼吃不了米饭,二是家里没存粮了,吃不了米饭。
陆泽庭听后站着不动,脸色忽明忽暗,心中摇摆不定,一面是他坚持的原则,一面是玉溪事所引发的愧疚。不按玉溪所言,这妮子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若他想和她在一起,只有把她掳去,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若按她所言行事,以后两人真能在一起,定会被玉溪压得死死的,这不是大丈夫所为,什么男子汉原则都没有了。
玉溪见陆泽庭不愿意进来,定是心中在别扭着君子远庖厨的原则不肯帮忙。她试着吃了一口桌上的那半碗剩饭,果然如她所料那般,牙齿搅动一下便疼痛难当。
她撇了撇嘴,心中把陆泽庭腹诽个遍,开始自食其力,打开灶上的锅盖,里面还剩下两碗饭的分量。玉溪盛了一碗留给二夫人,便把她吃剩下的半碗饭倒入锅中,再加入清水,盖上锅盖,蹲下准备生火。
因为之前林姨娘煮好饭后,并没有熄掉火柴,还略有剩余,玉溪摸着干瘪肚子,把一旁的易燃的细条干柴加入灶里,拿起一个用竹节做的吹风筒,往里面吹火,盼火势能大起来,无奈之前林姨娘加水煮饭的时候,不小心溢水到一些干柴上。
玉溪又没有细看,把这些半干不湿的柴火放了进去,这用吹风筒一吹,浓浓的呛鼻烟气,便从灶头里袅袅飘出。
弄得玉溪触不及防,吸了一口,呛了一鼻子灰,连连干咳,浓烟熏得眼泪都逸出来了,说不出的狼狈。
陆泽庭在厨房外听到玉溪阵阵咳嗽声,终于忍不住迈开脚步,走近跟前,把玉溪扶起来,让她坐在桌子旁。
玉溪的温顺,让陆泽庭有小小的得意,他不再犹豫,道:“我来吧。”反正没旁人看到,他陆泽庭打算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