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玉溪拍起手掌,啧啧叹道,她接着冷笑道:“就许你算计人,便不许爹让你接受处罚。爹此番做法,不单单是心痛于我,不想我随便嫁人,更是想让你悔过,吸取教训,从新做人。枉费爹的一片苦心,你硬是要来个鱼死网破,说要离开卞家村,妄想让爹心中永远欠你们母子的。这是你自己的决定,爹又何来逼你之说。”
十郎玉诚听后气得差点吐血,一时间又找不到反驳她的话。
林姨娘听到玉诚这般玉石俱焚地誓言,差点绝望地晕过去,一天之内情形急转直下,她不想离开卞家村。离开这里,对她们完全没有好处,她最怕的便是范家抓到落单的她们,把她们变卖为奴。
她泪眼婆娑,苦口婆心地劝玉诚道:“儿啊,离开这里,我们还能去哪里?”
玉诚上前一把拉起林姨娘,让她远离卞二爷。他把林姨娘护到身后道:“娘,莫怕!若离开卞家,自立门户,我便可堂堂正正地唤你为‘娘’。虽然之后,我们会被卞家除族,沦为关外户,那又如何。至少以后我想娶谁就娶谁,不必担心因为自己是庶出便不能娶妻,担心没有后代子孙。
不能返京又如何,爹你们以为返京,新上任的皇帝就会录用你们吗?哼,还真是天真!谁会真正重要曾为流刑民的人,你们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就算录用,也只不过把你们当枪杆使,让你们去做前线的炮灰。”
“住口!”被揭开伤疤的卞二爷闻后厉声打断,“今天你不打死你这个孽子,为父便不姓卞。”卞二爷说着便往前冲去,出手一掌拍过去。
玉诚把林姨娘推开,和卞二爷展开拳脚攻击。
虽说玉诚说得话有些难听,但玉溪不可否认,他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玉诚设计这场事端,若不是把玉溪牵连进来,玉溪完全不会和他们计较,不是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只是彼此立场不同,存在利益冲突罢了。
林姨娘在一旁哭泣地劝着,“老爷,儿啊,你们别打了,别再打了。”
和林姨娘相反,伊青赵婶在一旁拍手叫好,“用力地打,打死这个小兔崽子!”能看到玉诚被卞二爷打得鼻青脸肿,最高兴的莫过于她了。
伊青赵婶到最后忍不住叉腰哈哈大笑。
玉溪摇头,她也没想到玉诚会如此不经打。毕竟卞二爷上过战场,身经百战,虽体力不及玉诚,但玉诚这个没用实战经验的菜鸟,那是卞二爷的对手。
没一会儿便被卞二爷打趴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也变成猪头,鼻孔都流出血来,就不知道牙齿有没有被打落几颗。
卞二爷打得那是一个解气。不仅是因为刚才玉诚的话,让卞二爷打他,更是因为要做戏给伊青赵婶看,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事情比较好谈判。他这番打法,虽把玉诚揍成惨兮兮的摸样,但下手的轻重拿捏很好,并未伤到筋骨。
最后,他是背对着伊青赵婶,挡住她的视线,把玉诚打晕过去。
卞二爷看似打人打得气喘吁吁,转身道:“伊青四房家的,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肯让他做入门女婿,实在是他宁愿除族也不愿,这强扭的瓜不甜。你看这婚事。。”
伊青赵婶冷哼一声。她本打算让玉溪嫁过去,女儿嫁过来的。怎么算这门婚事还算满意。哪知卞二爷死活不同意嫁玉溪,而这个欺负女儿的玉诚,更是不知好歹,不愿做上门女婿。反正闹到这份上,不会有什么结果,已然说明了两家婚事绝无可能。
女儿虽被轻薄,但没有失去贞-操,还是有机会嫁人的。她今天上门闹上这么一闹,也是关上门来闹的,只要卞二爷一家子不出去乱说,谁知道这么回事。
若消息泄露了,便让卞二爷其他儿子娶了女儿便是,真到那时候玉溪不嫁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嫁。现在的情况倒不如索要赔偿。
伊青赵婶按她的想法把话说了一遍,“我们伊青四房也不稀罕这个上门女婿。看到卞玉当家的,把他凑成这样,我心中的气也去了大半。不过丑话说到前头,有关我女儿的事,你们一个也不得向外提起,要不然到时候,别怪我们伊青四房的人不讲理,要是女儿难嫁出去,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硬是要你们嫁女娶了我女儿。”
卞二爷听到对方肯松口,心中大石落下,一个劲地点头谦和道:“好说,好说。我们这一家子都不是乱嚼舌根的人。”他与刚才凶神恶煞揍人的摸样派若两人。
接着他严厉地眼神环顾一周,对玉溪等人道:“伊青赵婶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吧。若谁把此事说出去,我定要按族规责罚。”
玉宏闻后,想到昨晚的族规对文敏等人的责罚,激灵灵吓出冷汗,第一个响应卞二爷的话,“爹,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包括第一时间飞奔到玉诚身边抱着他的林姨娘在内,大家纷纷表态。
卞二爷满意地点点头。
伊青赵婶见善后的事,处理得差不多,开始索要赔偿,无法是想要敲诈一笔,多要一些米粮云云。玉溪本想出言说几句,看到卞二爷毫不犹豫一口答应,她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