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郎玉诚抱头蹲下身子,似任伊青赵婶打,毕竟在旁人眼中他心有愧疚。
卞二爷站起身来,快速地挡在玉诚前面。玉诚再怎么有错,卞二爷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看别人教训亲儿,要教训,应该轮到他这个父亲来教训,而不是一个外人。
伊青赵婶不敢向卞二爷出手,她后退一下步,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卞玉二房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把别人家的闺女给毁了,还不嫁女到我们家,让我们白白贴上一个女儿。
我们伊青四房就这样一个女儿,你们这是让我们的儿子娶不到妻子,让我们伊青四房的人绝后啊。你们好狠毒的心肠~~”说完,她又开始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开始重复之前的表演。
卞二爷听后也颇为难,没想到对方和他卞玉二房这般只有一个女儿,这该如何是好?
玉溪看到卞二爷愁眉不展,知道她必须吭声了,戏也看够了。她冷笑道:“伊青赵婶,若我没记错,你女儿也就十三岁吧,如何又能力和我十哥同房?若真出了那种事,你怎么不让伊青四房的家主伊青四伯和你一起来,而是你只身前来,你女儿失去贞操这事,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
卞二爷闻后,看了玉溪一眼,见她用力地点头,消息定不会有误,理直气壮地对伊青赵婶道:“好你个婆娘,便想如此骗我们卞玉二房的闺女嫁过去。像你如此深沉心计的婆婆,我闺女若嫁过去,定会被你使唤成婢女。所以,你想都别想我们嫁女!”
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伊青赵婶听到玉溪所言后,不经愣住,她没想到玉溪会知道她女儿的年纪,而后听到卞二爷再次强硬地申明不会嫁女后,她死撑着脸,有些心虚地道:“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十郎的确轻-薄了我们家的闺女。虽未破-身,但名节已毁,只有嫁他这一条路可走。按照两族规定,必须把闺女嫁到我们家来。”
言罢,她瞪向玉溪,似要把她吃掉一般。
玉溪毫不怯意地回瞪回去。两人就这般干瞪着,最后,玉溪莞尔一笑,眼底暗讽道:“伊青赵婶,你最担心的是怕伊青四房无后吧。我说对得对吗?”
玉溪虽穿着粗布衣裳,不过皮肤白皙,五官秀美,这莞尔一笑,虽不及倾国倾城,却若青青荷叶丛中那突然间盛开的莲花般圣洁高贵典雅,让伊青赵婶这个身为女人的她,在看后不经微微愣神,下意识地回答玉溪的问题:“你说的对。”
得到对方肯定回答的玉溪笑得更灿烂了,继续诱导对方道:“那如此这般,你们伊青四房把我十哥招入家门,作为女婿不是好了么?嗯~~”
“好啊。”伊青赵婶在回答了玉溪的话后,才猛然发现,被对方给下来套,鬼使神差般答应了下来。不过想了想,这的确是个办法。对方家主死活不肯嫁女到她们家,这样一拖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若对方肯让儿子入赘,她就能永远地留着女儿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她的儿子,娶不到妻子又该如何是好。
接着,伊青赵婶看似呆愣般陷入了沉思。
听到玉溪这一番话后,众人的反应不一,不过都惊吓到了。卞二爷是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显然在考虑玉溪这一建议的后果性。
这般做,能让玉溪避免嫁入对方家中,可自己的亲儿却被人招做女婿,以后是要脱离族谱及祖谱,变成对方家的人,怎么都说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
可不这样,对方就一个女儿,虽然他很强硬拒绝嫁女,但这事毕竟他们家理亏在先。以伊青赵婶这个不依不挠的性格,日后定会让她的家主再次前来旧事重提,两家人争论不休,接着这事便陷入僵局。
为打破这个僵局,双方定会请出族长,甚至召开族亲大会,共同商讨此事。到时候便不是他卞二爷说嫁不嫁女儿的问题了,而是便成了两族维系姻亲合作关系的大事!这事他也再做不了主。
一想到玉溪身为他女儿却有可能身不由己,要嫁给对方这样的人家,他便一阵心痛和不甘。那是一种父亲不能保护女儿的无能!
不,他绝不能这般,凭什么亲儿犯错,就要搭上女儿的幸福,对方不是什么好人家!他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可在他身边的女儿却只有玉溪一个,就算玉溪以后嫁给其他的伊家子弟,两村这般近,还是可以经常看到女儿的。
卞二爷心中所想,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玉诚听到玉溪如此说后,蹲着抱头的身子僵住。他惊吓呆愣一会后,便上前不顾一切地跪抱着卞二爷的大腿,带着哭腔和哀求,摇头道:“爹,不要。儿知道错了。儿对天发誓,我只是逗了逗他们伊青四房的闺女,没有和她做夫妻之事。爹,您要相信我,我是您的亲儿啊!您不能听十七娘的话。”
玉溪一句话让他失了方寸。他怎么也没想到玉溪会说出这么一个馊主意。而卞二爷居然沉默了,犹豫了。
之前卞二爷对玉溪的维护,再加上近日他对玉溪总总关怀,玉诚都看到眼里,已经不再这么自信满满了,因为他不敢赌,万一在卞二爷的心理,玉溪比他的位置还重要怎么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