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四伯把全身的内力汇集到拳头上,与同样失去理智的卞令二伯的拳头碰撞到一块。
人有力竭之时,更何况卞令二伯之前与卞令吉等人一番缠斗,之后发动全力打飞卞令四婶,再次与卞令四伯硬碰硬,便没有先前的勇猛之力。
这一碰撞,两人皆纷纷后退几步。
双眼通红的卞令二伯,体内气血翻滚,让他清醒大半。
后退的卞玉四伯稳住身子,他还有余力,没有把对方打趴下,显然没法消除他内心的愤懑,他再次大吼一声,冲向卞令二伯。
这时,赶到祠堂外的族长用上内力大喊一声:“住手!”
鉴于族长的威信,卞玉四伯闻后,冲向卞令二伯的脚步迟缓了一些,但要止住身子已来不及。
族长大急,见弟弟卞令二伯没有闪躲的意思,大叫道:“二弟,快躲!”
现在的卞令二伯双眼的血丝全部退去,显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虽然刚才是他陷入魔疯情况下做的事,但清醒过来的他,却记得清楚。他心知卞玉四婶不出意外的话,定是被他打残了,有些愧疚的他不想躲过这一拳。
卞玉四伯见对方没有闪躲,且卞令二伯的双眼不似刚才那般布满血丝。他对卞令二伯的一些事迹也是有耳闻的,联想到刚才自己妻子的尖叫声,他隐隐明白了一些,只是这一拳的趋势无法阻止,只好改变拳头的方向,让本打在要害的地方,变成打在卞令二伯的右胸处。
撤去内功防御的卞令二伯就如一个普通人一般,不出意料被一拳打飞,跌倒在地,吐了一口内血。他艰难地抬起头,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让族长别为他担心。只是这一笑牵动内伤,让他再次吐了一口血。
族长忙上前抱着卞令二伯,往他身上输送内力,一脸担忧道:“二弟,你没事吧。”
卞玉四伯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卞令二伯,转身奔到妻子的身边,把她扶起,翻了翻眼皮,探了一下鼻息。
还好,还有气。卞玉四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族亲们纷纷赶来,有些人身上只穿了里衣,他们本来已经睡下,被卞文二婶这一叫,以为祠堂失火或是出了大事,连衣服都顾不上穿,便跑出门奔向祠堂。
跑在众人最前头的卞二爷,看到躺在地下的卞玉四婶、玉惠及卞令二伯,不远处一身狼狈的卞令吉几人,还有被玉溪扶到祠堂门外的玉胖和卞令乾两人,均脸色苍白的倚在墙角下。而玉溪与文敏两人紧紧地靠着,一脸害怕的样子。
卞二爷看到这幅惨状后瞳孔一缩,忙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爹,这事让我来说吧。”玉溪看似从害怕中缓过神来,眼底闪过不为人知的狡黠。接着她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特别提到自己阻止过卞令二伯,还被他一掌打飞,极力撇清这件事的责任。
虚弱的玉胖和卞令乾两人均为玉溪作证,“是啊,这件事不能怪玉十七娘。”
狼狈的卞令吉四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显然刚才为了阻止卞令二伯发疯,他们用尽全力。他们四人纷纷皆道:“这件事情,与玉十七娘无关。是玉四婶疯叫再先,然后令二伯被刺激了才变成这样的。我们有阻止,但还是没办法。”
在此事发生之前,玉溪便听闻卞令二伯,最受不了女人的哭闹声,他在家打妻子的事,玉溪也略知一二。
她看卞玉四婶对她如此怨恨且不依不饶,便激怒对方,引对方到卞令二伯的跟前,接着她再假意阻止,然后再让玉胖等人出手阻止,接二连三被阻止的卞令二伯定会被激怒。
这时若卞玉四婶知道厉害不再破口大骂,这件事怕也就过去了,谁让卞玉四婶不知死活,被激怒的卞令二伯自然是不会放过卞玉四婶,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整件事情,若不是卞玉四婶针对玉溪再先,之后她有自知之明的话,不会闹成这样,玉溪也不会谋算成功,把她弄成这样,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了玉溪。
经过这件事后,想必卞令四婶不再嚣张,她想嚣张的话也要等到能站起来的那天,而玉惠今后做事也会收敛很多,至少不会在人前针对于玉溪,至于人后的鬼把戏,玉溪也不怕。
只是这件事不但让玉胖伤势加重,也让卞令乾受了伤,卞令二伯也不能幸免,这让玉溪有些愧疚。不过,既然做了多想无益。谁要得罪她,就得想想后果。
若众人知道玉溪心中所想,不知道会不会呕得要死,这到底是谁更嚣张,谁敢得罪这看似无害,不知道何时会阴人一把的玉溪。
听了玉溪和卞令乾几人的叙述后,给卞令二伯疗伤的族长道:“这件事的确不怪玉十七娘。要怪就怪我,若不是我让二弟守在此处也不会发生此等事件。”
族长虽知卞令二伯受不得女人的吵闹声,但谁会想到祠堂屋外有女人闹事。卞令二伯与族长都是嫡出,卞令三伯是庶出,关于祠堂的要事,族长自然而然地便把这重任交给卞令二伯。
抱着妻子的卞玉四伯脸有愧色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