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得罪我。”后面一句话,她的声音压着极低,显然不希望太多人听到。
玉溪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让他们也讨厌陆十郎。
陆泽庭完全听到了。他不气反笑,心想玉溪当真小心眼。不过他为何一点都不反感呢,反道觉得她很可爱。难道他喜欢她已经到了极致。他为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这陆十郎果真如族亲尊伯说的那般,极不会做人,几句话就把卞令乾等人得罪了。
陆泽庭并不是不会做人,是想随心所欲地为人处世。因为年纪轻轻得到军功,忘乎所以,好大喜功,又远离朝堂,在这里过得太顺风顺水,身边又没人管教他,心高气傲,养成目空一切的习惯及恶性。
完全是欠调教。
这时玉宏好奇地问道:“十七姐,他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你?”
玉溪对玉宏低声怪嗔道:“别多事。也别多问。”
玉宏讪讪地耸肩。
陆泽庭注意到玉宏,见他眉宇间和玉溪有几分相似,根据他得到的情报,知道这人是玉溪的嫡亲弟弟玉宏,便对他友善地点点头。年幼的时候,他并未见过玉宏。
玉宏有些意外,也友善地对他笑笑。
陆泽庭追问道:“玉十七娘,你之前说‘好’,便是答应了。”
卞令乾看向玉溪看她如何回答。
玉溪唇角的笑容加深,回道:“那是自然,你看着办吧。”说完,她对卞令乾眨眨眼,带着笑意低头喝茶。她说得模棱两可,既不得罪卞令乾,也不完全应承陆泽庭的话。
陆泽庭听后也不废话,站起来道:“既是如此,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他转身离开,往送葬队伍的方向走去。
黑岩本想把那一小袋米粮还给文敏的,却见这一桌人一脸敌意地看着陆泽庭的背影。他觉得这个时机不对,便跟上陆泽庭的步伐,把米袋系在腰上。
卞令乾看着陆泽庭的背影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令郎兄说得好,那人就是欠揍。”玉溪对他笑道:“像他这样的人,如果和吕家及范家对上,说不定会有一场好戏。”
玉胖扇动着扇子,看好戏般笑道:“这叫祸水东引。”
玉溪的笑容更深了,赞同道:“是级!”
卞令乾听后,明白玉溪是隔岸观火,坐看好戏,忍不住拍桌哈哈大笑,引来茶馆的人纷纷侧目。
玉胖唯恐天下不乱,怂恿道:“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卞堇宇摇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免得惹祸上身。”
他的弟弟卞堇宁道:“哥,这有啥好怕的。你谨慎过头了。我们只要远远地看看热闹便好。”
卞令乾自信满满道:“是了,没什么好顾虑的。我也想看看那家伙吃瘪是什么样子。实在太目中无人了,嚣张得可以。让吕家和范家杀杀他的锐气也好。”
怎么说他也是卞氏一族族长的长子,在族内的子辈里地位最高,若无意外,下一任族长的位置将会落到他身上。他父亲这一代当族长的确憋屈,但到他这一代,却很有返京的希望,这个族长之位到时候便会有诸多好处。
他现在被人这般轻视,在自尊心作祟的情况下,自然想找回场子。
玉胖几人听后纷纷附和。一直没发话的卞令阖忍不住好奇心,问道:“到底玉十七娘是如何被刚才那个煞星惹上的。他到底是谁?”
玉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刚才他便问过玉溪这个问题。玉溪不想回答,没想到这卞令阖不会看人眼色居然问话。
玉溪回道:“他自称是陆十郎。我并不知道他的名讳。早几天,他对我出言不逊,我便和争吵了一番。”
玉溪回答得有些含糊,她不是不想说陆十郎是调戏吴东村女眷的人。她对文敏也是说这陆十郎疑是那个人,没有肯定,是不想让她们一直追问下去,免得到时候抖出被调戏的对象便是她自己。
卞令阖也听出一点门道,估计玉溪有些事不方便说,这毕竟关乎到她的声誉,他不再追问,回道:“是了,这种人确实该好好教训一番。”
他的话引起了共鸣。
只有文敏似懂非懂地看着几人。刚才她低头在想着心思,没想到一抬头的功夫,黑岩便离开了。这让她懊恼不已。
她问向玉溪道:“怎么了?令郎兄要看谁吃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