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瞬间消失。若陆十郎不顾及身份,真想对她如何,她也没办法。
就子辈这几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玉溪解释道:“想必大家也听说早几日的事情了。我正是目击军部骚扰吴东村女眷的人。父亲大人这几日让我待在家中,便是担心一旦外出被军部的人认出,对我不利。”
早在此前,和他们还不熟稔,玉溪都是独来独往地去里山务农,没人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去吴东村。
她这般说,别人也无从调查事情的真伪。
这些时日她也想过了,虽然吴叔说的很有道理,但有时善意的谎言是不可避免的。她没必要去纠结,只要不是谋财害命便可,拘于小节,难成大器。
卞文敏听后,忙关心地问道:“那你没事吧!?”她是担心玉溪当时受军部人欺负。
玉溪倘然道:“嗨,我还能有什么事。真心有事,还能站在这里说笑。”
“也是。”卞文敏和玉溪相视而笑。
卞令乾认同道:“玉十七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她若和我们大家一起去的话,难免军部的人遇到,会惹出麻烦。”
卞文齐同意道:“令郎兄言之有理。那如何是好?玉十七娘总不能老呆在家中吧。”
那日族亲大会后,卞令乾多多少少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玉溪的勇敢和大无畏精神得到了他的认可。
他们这个小团伙可不是什么人都接纳的。
卞文敏能加入,一是她的父亲卞文二伯代表着旁二支;二是她的性格开朗,和大家都处得来。
就比如玉惠,她多次想加入。可卞令乾对她没好感,一见她过来,便拉着卞令吉和卞文齐闪人,气得玉惠牙痒痒。
玉惠见玉溪轻而易举地加入其中,心中对玉溪的嫉妒又更上一层。
卞文敏想出了法子,兴奋道:“要不,让玉十七娘女扮男装,这不就得了。我也女扮男装,这样爹爹便放心我出门了。”
卞令吉摸着下巴,赞道,“这注意不错。”
他围着玉溪和卞文敏转了一圈,又道:“啧啧,到时候你们两人成了俏儿郎,被吴东村的女子看上了,该如何是好啊。哎~~”
他摇着头,一副苦大愁的摸样,好似他便是那相思成疾的闺中女子,正在盼君归。
这可把玉溪和卞文敏两人逗笑了。
“是啊,是啊。玉十七娘和文十二娘这般好看,扮成儿郎定会把我们比下去的。”卞令阖早已和几人熟稔,那会害羞,和卞令吉一起打趣言道。
这回连卞令乾都笑了起来。
卞堇宇没有跟着笑,有些担忧道:“主意虽好,只怕玉二伯和文二伯知道后会不高兴吧。毕竟有哪家女儿家家如此行事。”
卞文敏听后不高兴,反驳道:“那有什么。我和玉十七娘又不是养在闺中的女子,再说这里又不是京都,哪有这么多的规矩。再说了,我爹又不是不开明的人,他定会同意的。”
卞文敏摇着玉溪的手,寻求赞同,“你说是不是啊,玉十七娘。”
玉溪对卞堇宇友善地笑笑,顺着卞文敏的话,道:“堇郎兄说的不无道理。文十二娘的主意确实不错,要不我们回家试试,若能说动父亲大人,明日我们便在这里相聚吧。”
卞文敏拍手称好,“还是玉十七娘会说话。堇郎兄做事就是太过谨慎,哎呀,这成了亲的人,和我们就是不同。”
卞堇宇摇头,忙道:“哪有的事。我这是为你们着想,才这般说的,免得到时候你们失望难过。”
卞堇宇是领教过卞文敏厉害的人。他是宁得罪小人,不愿得罪女人。
“这还差不多。”卞文敏得意地对玉溪笑道。
卞令乾见事情说得差不多,便道:“好,这便说好了。明日晨练后,我们便回家拿好需交换的物资,来这里集合。”
子辈们不知道征田一事还没有过去,虽奇怪族亲长辈们让他们每日依旧晨练,但想到他们本就是将门出身,日日晨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没有人对这事起疑。
七人正想解散归家,一个身高体胖,皮肤白皙,大耳小眼,一副笑脸的儿郎,从卞家村里处,向他们跑来,大喊道:“等一下,我来了。”
他跑近跟前,一手攀上卞令吉,把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他身上,看似气喘吁吁道:“我才刚来,你们可不许这么快便走。”
玉溪一看便知他是装的,装得很急很累的样子。不过她并不反感,只觉得玉胖这人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