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心想这婚事不要她插手也会被搅黄。
周小婶之前底气不足的心虚被此时的恼怒代替,不过想着儿子急迫娶妻,又不得不强压着心中的不满。
她不咸不淡地接着道:“因为我家夫人在流途中身染恶疾早已仙去,老爷膝下长女又已远嫁,未至楠漳,现如今女辈只有夌十三娘。我这个生母身微命贱本不应该由我来递庚帖,但楠漳没有女媒,不得不厚着脸上门递上庚帖,望卞玉二房家的不要介怀。”
二夫人忙打圆场道:“伊夌长房家的,瞧你说的。你家能来我们卞玉二房下庚帖,那是及给我们面子。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介怀这些。”
因为周小婶是妾室,这时又是代表来议亲,二夫人不好称呼她是“伊夌小婶”,只好称她是“伊夌长房家的”。
周小婶听到二夫人如此说后,心里好受了些,道:“那就好。即使如此,我就不耽误卞玉二房家的了。”她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刻着字的薄木板递给二夫人。
因为楠漳物资匮乏,纸是稀有贵物,衣料用于做衣裳都有所不够,所以卞伊两族用薄木板作为庚帖原料。
二夫人言谢收下,坐了回去,却没有递玉溪的庚帖回去。
周小婶懊恼尴尬地立在哪儿,不善道:“卞玉二房家的,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