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穿插着浅绿色带子的高跟鞋踏进包厢,紧接着就是白到炫目的修长的小腿。都不用细看,大花隐现的旗袍一针一线都泛着老店铺才有的洒脱与自信,映衬出身体的玲珑。锦华小领束着脖颈,再往上便是那张男人第一见了,绝对会暂时忘了呼吸的角色脸庞。
“沈小姐。”见了来人,杜恒躬身颔首。秦牧高看这人一眼是对的,因为他忍住说出后面想说的“救我!”
绝色佳人只是看了杜恒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放在了张程茗身上。美眸中没带什么情绪,只是那么看着张程茗。
“沈姐。”张程茗也是将满脸的肥肉堆在一起,对来人问好。
“胖子你还真贱啊。她可是刚刚摆了你一道?”秦牧挑着眉毛道。
“事情是事情,交情是交情,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胖子理直气壮的说道。心里却是在嚎叫;我也知道这样很贱,但你被这样一个美人盯着看几秒钟试试?尤其是在这个美人每年送我妈的化妆品绝对超过百万的情况下!
胖子说完这句话,就发现气氛进入到了一个异常诡异的节点上。
无论是来人还是秦牧,都不说话,也都看着自己。被秦牧丢了四个酒瓶的那名保安整个人已经蜷缩在地上,呻吟、不时的抽搐。
“咳咳,这位是沈姐,那边那个是秦牧。”这种被逼着给别人做介绍的感觉,对张程茗来说,无疑非常难受。
混蛋啊,无论再想要夺势,这个时候也应该伸出你的爪子了吧?更何况燕京城里只要跟这位握一次手,就算以后那只手不要了的也是大有人在的啊?!张程茗在心里咆哮。
秦牧却还是没有伸出手,对着眼前的角色粉黛道:“沈?”
混蛋!叫声姐能死啊!
这是包厢里,除了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暗爽的陆依依之外,其余所有人此刻的想法。
沉寂,是一秒、两秒,绝色伊人绽出了一个“拿弟弟没办法”般的无奈笑容,带着点娇惯、酝酿的是慵懒,只是笑容便平白了周遭的颜色。
“沈璎瑾。”沈璎瑾说着,伸出了纤纤玉手。
秦牧这下没招了,毕竟眼前这个狠角色已经放弃了女人对于年龄的坚持跟自己死磕,只好讪讪的伸手道:“秦牧。”
秦牧郁闷,陆依依更郁闷;又一个该死的老女人,哼!
“本来,我并不打算上来。”首轮交锋胜利之后,沈璎瑾用这样一句非常容易使谈话崩掉的话作为开场。
“可是,你还是上来了。十点整,还好。失信而已,起码没有失约。”秦牧此时表现倒真的的像一个斤斤计较孩子。
沈璎瑾用淡然的笑容无视了秦牧的锋芒,联系语境的话,不接对方任何一句话,反问秦牧:“听说,我的保安队长明天不能来上班?”
杜恒身体一颤;沈小姐之所以上来,果然是因为自己吗?是蝼蚁得到天鹅一瞥的狂喜,同时也是黯然,因为沈小姐之所以会上来,是因为自己……自己的无能。
杜恒从来不傻,所以在征兵处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将会成为一条狗,呵呵,一条有主的野狗。
一条即便被主人朋友抓到宰杀,主人也会没有任何思想包袱的来吃朋友那吃自己肉的野狗。
忠诚?呵呵,那是因为在那个名为权力的笼子里,自己能活动的区域只有忠诚。
没有人比杜恒更清楚,竹纹馆保安队长的职位,其实只是一块遮羞布。他不是那个人的人,他甚至都清楚自己也不应该是眼前这个绝色女人的人。但他无比的清楚这些,但是每一次见到她的身影,杜恒都在干着一边压抑着自己的心跳,一边起誓要保护好这个女人的蠢事情。
“好像是哦。毕竟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进医院的二笔时代已经过了很多年了。”既然被对方生生驾到“不懂事的熊孩子”的位置上了,秦牧干脆就不下来了。
沈璎瑾皱眉。这让杜恒的心狠狠的紧了一下。
“我不允许你这么对沈小姐说话!”看到秦牧这样对待沈璎瑾,痛苦后伴着释然的杜恒大声呵斥道。
于是秦牧出手了,即便是杜恒全力戒备,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牧擒住自己的手腕,然后微微错肘,顶住他的肘,一掰。
“咔喯。”骨头的断裂声在安静的包厢里恣意的扩散。
杜恒闷吭,然后举拳捶向秦牧的脑袋。
秦牧也不慌,只是抬起手,用杜恒已经呈现诡异扭曲的断手搭在杜恒轰来的那条手臂上,缠绕,然后反手一拉。
“咔喯。”这一次断掉的,是杜恒的另一只手。
“啊!”杜恒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够了!”沈璎瑾大喊。
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止秦牧微微抬起右脚,然后以四十五度,向杜恒的小腿踩下去……
“嗬啊!”两只手臂耷拉着,一条腿撇向外面的杜恒跪在地上,剧痛让他自己都难以抑制惨叫冲出喉咙。
“我、说、够、了!”眼神已经极冰冷的沈璎瑾看着秦牧,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