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之间的龌龊，总觉得自己做的有多隐秘。但实际上几千年来，早就被老百姓们传烂了。
而且在这点上，中华做的还好。大多只是权钱利益，不像西方贵族之间，习惯性破坏姐弟通奸、自己的母亲其实是自己表姐的人伦大防。
秦牧、张程茗两人就这么一边大聊豪门辛秘，一边大摇大摆的走进一家连块像样招牌都没有的麻辣烫店。
三套破旧桌椅，然后就是简单的操作台。地上还堆着几棵等着下麻辣烫的大白菜。
“这怎么好意思呢？让你破费了啊。”张程茗显然也被这家麻辣烫店的门脸给惊呆了，不怀好意的说道。
“多大个事儿。跟着牧哥混，别的不敢说，顿顿麻辣烫没问题！”秦牧拍着胸脯就道。
诚然，张程茗明显低估了秦牧脸皮的厚度。
因为已经过了饭口，秦牧、张程茗是店里目前唯二的客人。
老板娘自操作台后面出来，四十几岁，带着川西女人的娇小，以及明媚的笑。简单、干脆，又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其实每一个女人其实都是一件艺术品，不在乎种类或者品相，关键是要找到懂得欣赏的那个人。
“那哥哥我就点菜了啊。”秦牧跟张程茗客气。
客气的张程茗牙都疼了；“哥哥”这个神奇的称呼是怎么回事儿啊！就道：“你要是能在这找到张菜谱，这顿就我请了！”
秦牧撇嘴，道：“你觉得你刚刚这话就很大气吗？”
张程茗没吱声，因为他自己也在反省，刚刚那话却是拉低了自己的LV。一定是被眼前这货给传染了！
张程茗恨恨的笃定。
“我们逗着玩呢。您别见怪。两碗麻辣烫，两瓶汽水。”秦牧就对老板娘扯出他那好看的笑容道。
老板娘也笑，不捂嘴，露着牙，撑不起豪迈，起码不带一点做作。
连张程茗也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
带老板娘离开后，秦牧对张成茗道：“别觉得我是在糟践你张大少。没菜单的馆子我想你也去过不少。但是张施主，你特么着相了。非得是那种种了满院子湘妃竹，鹅卵石铺着小道，院子里面挖一眼石泉，门口摆俩镇兽的才算是有档次？好，就算是。但经适房小区的绿化都这么干，再有档次也俗了。
老衲以为，人生在世，当于又悠闲处品繁华，于无声处听惊雷，于是这一破店、一旧桌、一老板娘便是人间风雅之绝色！”
秦牧这一番话太有感染力了，弄得张程茗都想给秦牧鼓掌了。
但是转瞬之后，秦牧就道：“学着点，以后想省钱了就这么跟人吹牛-逼。哥照顾你吧，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张程茗不免又是一番便秘的表情，不过片刻之后却是若有所思，吭哧瘪肚道：“不是，我刚刚是真的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你也觉得有道理吗？知己啊，程茗兄！其实我一直想在燕莎弄一个这样的门脸开家麻辣烫店，必火，你信不！”秦牧来了精神。
张程茗果断闭嘴，转过头，就当秦牧神经了。
没多久，麻辣烫端上来了，一齐拿上来的还有两瓶玻璃瓶装的百事可乐。
“胖子，开整。”秦牧说完，也不管张程茗，便一口麻辣烫一口可乐的整了起来。
而张程茗则是看了红油油的麻辣烫好久，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端起了麻辣烫的碗……
“可口不？”秦牧一边装模作样的剔牙，一边问张程茗。
“不错，就是舌头有些麻。”面前摆了两张空碗的张程茗就道。然后想到了什么，就问：“也奇怪了，为什么我已经饱了，却还是想吃呢？”
“因为这里面加了一种草本植物的种子壁。”秦牧满不在乎道。
“能说人话不？”胖子抗议。
“大-烟壳子。”秦牧说着白了张程茗一眼，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在嘲讽其的无知。
“呃……”张成茗。
“可不敢乱说，咱哪能放那个东西！”等着收碗的老板娘不干了。
“真没放？”秦牧追问。
“没放！”老板娘坚决道。
这份坚决让这会儿内心已经被秦牧折磨的非常脆弱的张程茗感到了一丝慰藉。
“啧，那下回不来了。”秦牧撇嘴。
“放了，放了！”老板娘忙道。然后生怕秦牧不信，又补充道：“派出所最多只让种五棵，我也舍不得多放。都是放给第一次来吃的，好招点回头客。”
“……”张程茗都要听哭了。
“别那么没出息，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度。就像大-烟壳子吧，适量的话就是一级健脾良药，用在菜里也能提味。”秦牧就给张程茗科普。
不去计较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秦牧的话语的左右情绪的，总之听了秦牧的话，张程茗多多少少的好受了一点。
“小伙子你说的太好了。”老板娘兴奋道：“能再说一遍不？我找个本本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