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昨天的剧烈消耗，秦牧起床时发现已经八点了。这表明了两个问题，第一、昨夜安好。第二、他迟到了。
毫无疑问，秦牧是个武学高手。但他并没有养成类似每天清晨起来练功的好习惯。用他师傅的话说，没有任何直接有效的证据能够表明，起早练功是一件对提升修为有用的行为。至于这个传统为什么能够流传数千年，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不耽误白天工作，以及锻炼人的毅力。
毕竟除了武学之外，说相声的也讲究起早练功，这就是一个有力的反正。
工作因为秦牧到现在还未成年所以不需考虑，再说毅力，秦川认为自己每天都和自己的徒弟单挑是个好方法。秦牧则是觉得每天坚持偷看大师姐洗澡同样不错。
一对师徒，恰似两个人渣……
洗漱，下楼，除了董伯之外，其他的保安主管都已经散了。李宅很大，除了这栋主别墅外，还有几间待客用的小楼，昨天是事急从权，经过一夜的布置和各方已经反馈来的信息，虽然经警戒还是要的，但是保安主管们也实在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从董伯正一个人淡定的喝茶秦牧就能看出来情况的好转。
“董伯，早。”秦牧来到董伯面前，恭恭敬敬的打着招呼。这是表面功夫没有错，但同样也是在秦川的多年教育下，养成的习惯。
人有礼貌，不容易吃亏。作为一个有些极端的实用主义者，在秦牧小的时候，秦川给过这样的解释。
“你不再多休息一下？”抬头看了眼秦牧，董伯就道。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青钢一块，但是语气明显多了几分关心。
“没事儿，皮肉伤。”秦牧就道。
听秦牧这么说，董伯也就不再劝导，就道：“早饭在饭厅的桌子上。我吃过了，你，嗯，多吃点。”
在最后那句“多吃点”上，董伯明显加重了语气。
以至于在走向饭厅的过程中，秦牧都带着星点疑惑。直到他在饭厅的桌子上看到了那一盘焦糊的煎蛋，以及正在用炒锅惹牛奶的李婉瑶……
“早。”见秦牧来了，李婉瑶转头甜甜道。
“呃，呵呵，早。”
“考虑到现在的特殊情况，董伯就让在家里工作的人都暂时回家了。”觉得秦牧会有疑惑，李婉瑶就给解释。
“嗯，这样最好。”秦牧点头道。
“是啊，不然万一有什么危险，会连累到他们的。而且我已经求董伯这段时间给他们照常发薪了。”李婉瑶也道。
但是很明显，秦牧和李婉瑶的出发点是截然不同的。秦牧担心的是内鬼，李婉瑶在意的则是佣人的安全。
比人品，秦牧妥妥的完败。
“那个……”秦牧犹豫着是不是说出来。
“什么？”李婉瑶问道。
“那个，可以关火了。”秦牧指着李婉瑶身后已经冒出深色烟雾的锅子道。
“什么？啊！”李婉瑶起先还没太听懂，直到她回头看去……
秦牧笑了，无论如何一个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女，早早起来为他手忙脚乱、吱哇乱叫的做早餐，他都该笑。
“不然你还是自己出去吃吧。”看着秦牧大口大口的吃掉一边黑，一边没熟的煎蛋，坐在一边的李婉瑶忍不住说道。
“为什么啊？这不挺好的吗，去外面能吃的到这么有艺术感的煎蛋吗？开玩笑。”秦牧眉毛一挑道。
“讨厌。”李婉瑶说着轻轻的锤了秦牧一下吗，又道：“我这几天就不去学校了。”
“也好，安全第一。”秦牧点头道。
“还有就是我爸今天早上跟我视频通话来的，因为你还在休息，我爸就没让我叫你。他说他会尽快回国一趟，然后当面谢谢你。”李婉瑶又道。
“不用，这种事儿还不是我应该做的。”秦牧豪爽道。
不过秦牧倒是理解李千秋要回国一趟的原因，当然不是为了酬谢自己。这次的刺杀事件，现在看起来最有可能的主谋无疑是已经快要生存不下去的欧美光伏企业。毕竟这些企业的动机实在是太充分了；
首先报复就不用说了，然后就是尽可能的刺激一下李千秋，最好能让他在谈判的时候出现失误。
至于是否会担心惹恼李千秋？呵呵，还真没人在意这个。
毕竟这又不是这么中华主导的强势谈判，就算李千秋再发怒，也是没用的。就算李千秋真的被仇恨淹没了理智，做出最大让利敲开了欧洲市场的大门，中华高层也必然会有自己的立场。
中华，毕竟还是那个政府主导一切的红色世界啊！
而且，这还是最简单的一种情况。如果杀手的主谋不是那些光伏企业呢？万一是欧洲某国政府的鹰派呢？万一刺杀事件是燕京高层斗争的产物呢？
如果是这样，那么情况无疑会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李千秋也必须回来一趟了。
正这时，电话声响，秦牧看了一眼来号，却没有接起来，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