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不穿制服啊?不穿制服别人怎么知道你们是警察啊?\"麻雀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这就是你不懂了。\"秦天说,\"为了破案方便,刑警队里的警察都不穿制服,他们出去办案只拿着工作证,按香港人说就是'便条'。\"秦天颇为自豪地说,仿佛他也是\"便条\"中的一份子了。
\"什么呀,大便的便吧......\"麻雀嘻皮笑脸地回嘴。
此时那大侠也看不惯秦天的嚣张劲儿,他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所了。\"我正好借坡下驴,便连连称是。就这样,我短暂地结束了与小蔓的相逢,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依维柯\"里。
昏昏沉沉过了下午,我的心情仍然十分沮丧,头脑里不时重复着与小蔓、秦天说的每一句话,总觉得应该换种方式表达。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一样无法改变,所以我只能期待下一次见面的到来,但又同时对此充满惶恐。而就在这个下午,我们被靳所长叫回了派出所,开始了实习的下一个步骤:拜师傅下片儿。这当然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我们听到此消息,迅速恢复到了孩子般的激动与兴奋状态中,我们早已对治安组每天派出所、展览馆、超市三点一线的巡逻生活心生厌倦,下片儿当然意味着解脱,而且我们在校时听到过师兄们讲起许多下片儿的趣事,早就对片儿警的生活充满了好奇。但治安组的张警长和胡师傅却为此唉声叹气,因为从此\"依维柯\"上就将少了4个壮劳力了,我们也曾为此忧心忡忡,甚至为展览馆与超市的秩序担心起来,但随后我们便发现自己的忧虑纯属多余,我们走之后,潘爷带着三名联防队员进驻到了\"依维柯\"以顶替我们的位置,展览馆和超市的秩序一如往常,一点都没有发生变化。难怪那大侠会感叹:\"地球没了谁都一样转啊。\"
为了表示对我们辛勤劳动的表扬与感谢,那天晚上由张警长和胡师傅做东,特地请来刘所长和靳所长同我们一起聚餐,地点就在第一次聚餐的地方。同时也叫来了爱因斯坦,那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他的内勤生活也即将结束了。
饭桌上的气氛热烈,也许是高兴巡逻生活的提前结束,我们4个大口吃肉,没有一点拘谨,半个月的巡逻生活让我们长进了许多,也初步有了派出所的作风。这样一来就又把爱因斯坦显出来了,他依旧腼腆有加,那模样颇似一位待嫁的黄花闺女,他只是象征性地吃一些面前的菜,既不说话也不张罗。而刘所长和靳所长也明显有了第一次聚餐时的阴影,每次敬酒时都躲着爱因斯坦,可此时爱因斯坦却又犯了大错,一向滴酒不沾的他竟然在所长集体敬酒时连连满饮,而且在几杯下肚后还脸不红心不跳,俨然是一副\"酒精\"沙场的样子,这下可让我们傻了眼。
上厕所的时候,那大侠语重心长地劝爱因斯坦:\"你上次已经说自己不喝酒了,怎么这次又开始喝了?你这么做让两位所长怎么想啊......\"
爱因斯坦呆呆地看着大侠,思索良久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喝酒,再说我也不能装得不能喝欺骗他们啊?\"
一番话气得那大侠差点摔倒:\"领导加菜你转桌,领导敬酒你先喝......\"那大侠不禁感叹道:\"爱因斯坦啊,你丫错的太多了。\"那大侠一脸的怒其不争。
回到饭桌上之后,爱因斯坦便为刚才那幼稚的表现付出了代价。微醺的刘所长借着酒劲,开始长篇大论地例数起爱因斯坦在内勤工作的不良表现来,首先说他对群众不够热情,常常对待群众有\"冷横硬\"态度,其次是对内勤的老同志不够尊敬,不仅不自觉打扫卫生还见面不打招呼,最重要的还是他对工作的态度不够认真,常常能见到他在内勤室里看杂书。总之刘所长让爱因斯坦好好地向我们几个学习,说得爱因斯坦几乎掉泪。
事后爱因斯坦特委屈地向那大侠诉苦:\"我没有看杂书,我看的是成人高考的教材......\"
大侠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实看什么并不重要,刘所说的那些毛病也不能算是毛病,但你最大的失误就是所有的问题都撞到了枪口上,这就没办法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4个如期被分配了师傅,而可怜的爱因斯坦却被安排到了治安组的\"依维柯\"上,从此开始了我们已经历过的巡逻生活。
所谓片儿警,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管界民警,根据靳所长的安排,我同大脑袋胡铮一起分到了第一警区,成了名副其实的实习片儿警。那大侠与麻雀被分别编在了二警区和三警区。
第一警区的辖区为南坝河东里与北里,居住人群密集,事情多工作量大,我们的到来正好缓解了各位\"常任片儿警\"的压力。对此第一警区的警长刘剑锋热烈地表示欢迎,刘警长是83年社招的复转军人,为人和蔼,一点没有治安组张警长的严肃劲儿。我的师傅姓范,大名叫范宗杰,35岁,在派出所被人称为\"四哥\",所领导们则都昵称他为范四儿,几乎没有人叫他大名,于是我们几个学员也都随着大流叫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