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眼神?
她很快就开口了,问:“姑姑,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无法想象在没有看见她本人之前,我歇斯底里的呵斥老陈的模样有多难看。
我真想骂她,可我只是笑了笑,说:“碰巧路过。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我听见你在洗澡,我没吃晚饭,肚子好饿。还有……”小双城冲我笑了笑,又吃了一口冰激凌。
我已经浑身脱力,走进冰库里面,问:“还有什么?”
“我长跑得了第一名,篮球比赛第一名,你要给我奖励。”她皱皱鼻子,挖了一勺冰激凌给我,我摇头,不想吃。
“你想要什么?要什么姑姑都给你。”我摸摸她的头发,她想了一会儿,小眼珠就在我身上打转,末了说:“永远不要对我说谎话!”
“好,好看的小说:。”我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一口答应,没有半秒的犹豫。
++++++++半++++++++++++++++步+++++++++++++++++++作++++++++++++++品++++++++++
她十岁到十二岁。
我二十一岁到二十三岁。
在她今后不在我身边的五年里,这短暂的两年,被我称之为蜜月。
我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这两年,这段时光,是属于我和她的。
任何时候,只要我想起这两年,我都会觉得,这辈子值了。
两年后的某一天,小式微由二哥牵着,回到了言宅。
如果二哥的这个女儿比双城年纪小,或者比双城年纪大,大或者小都可以,但是她和双城是同年的不同月份出生的,也就是说,我风流成性的二哥在和双城的母亲登记结婚时,他和木云歌也同时缠绵床榻。
在我和双城的回忆里,我通常会抹掉所有其他不相关的,我总是试图让自己记起来那些只有我和她的生活片段。
但小式微的出现,木云歌和二哥的正式完婚,让我那个乖顺的双城彻底消失不见。
她不喜欢这个继母,更不喜欢那个和她同岁的女孩。
她十三岁到十八岁。
我二十四岁到二十九岁。
这五年,这漫长的五年,这五年里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就像是一道狰狞的闪电,飞速的割开我还没准备好的心房。
我的小双城始终叫顾双城,她不姓言,大哥的底限是她可以在言家待着,一生都衣食无忧,但她没有资格姓言,她的生母是个禁忌,当时二哥会和她的生母登记结婚,如果让大哥知道,那二哥早就被扫地出门。
我无从知道她的生母是谁,只知道她姓顾,但我感谢她的生母,给了我一个天使。
她不姓言,外界一直不知道我有这么个“小侄女”。
但式微不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言家的式微小姐,她的母亲就是言家的二少奶奶。
——可笑的谋杀案发生了。
从误杀变成谋杀,再到蓄意谋杀,对方的律师真是铁齿铜牙,他们不是想让我的小双城死,他们是全都看出了这个孩子在言战心里的重要性,他们是想让我死。
式微的刀子戳破了那个无辜的孩子的心脏,而那个死去的孩子貌不惊人,但他是云家的孩子。我知道我向云中天下跪那天,他的的确确是被我吓到了,所以,他叫律师松口了,我的双城免于一死,五年而已,五年而已啊?
如果我知道我这一跪,会让大哥猝死,那我宁愿抱着我的双城一起去坐牢!
我的大哥,言忱,就是死于双城入狱的五个月后。
毫无征兆的一个清晨,他似乎一直和我一样郁郁寡欢,听老陈说,大嫂病逝时,大哥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消沉。
那天清晨,我走进他的房间,给他送早餐,我刚刚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所以期望第一时间告诉他,我没事了,以后会好好工作。
“是你吗?”大哥坐在阳台的靠椅上,沙哑的嗓音一开腔,我就应声道:“是我,大哥,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今年多大了?”大哥忽然问我。
“哥,我二十四岁了。”
“你暂时不要嫁人。”
“……我还从来没想过这事儿,哥,吃早餐。”
“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了。
可往往,事情总是发生的毫无预兆。
“为什么要向云中天下跪?”
“哥。对不起。”
“自从那孩子来到言宅,你好像就开始很喜欢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这只不过是礼貌用语。”
“言战……”
“嗯?哥,你想说什么,没关系,你的话,我都会听。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言战。你今年多大了?”
“你怎么又问我这个问题?”
“你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