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范德彪退后一步,把手藏在后背:“不小心碰了一下。”
这扭扭捏捏的样子还是范德彪吗?李玉珍心下狐疑,一把抓起范德彪的手:“彪子,我是你的老板,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哎呀,李姐,疼,这麻药劲过去了。”范德彪被捏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挣脱李玉珍的魔掌。
“走,我们走。”李玉珍拉着范德彪的手就要上车:“咱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修修车,看看你的手,然后回城里。”
“李姐,不要,要不你们先走,我还是跟着韩飞,等到把韩老虎整倒了,我再回去。”范德彪挣开李玉珍的手,撅着屁股坚决不走:“我的手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咦,韩飞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李玉珍大惑不解:“彪子,你可想好了。如果独峰山下那块荒地征不下来,你也不要见我了。”
李玉珍上下打量了彪子几眼,因为心情极差,也不屑再和突然间变得窝囊的陈德彪说什么,挥挥手让保镖驾车自去修车,自己走进了宴月楼。
“走吧,彪哥。”韩飞也挥挥手,咱们也去见几个人去。这也是早上计划好的事情,彪子往宴月楼里瞟了几眼,低眉臊眼的去开车。
韩飞说:“做出老娘们的样子让谁看呢,等到我们把整个独峰山的地皮拿下来,李姐就会理解你了。”
“韩飞,虽然你打架行,但是伺候老板你是不在行的。宁可不做事,但是千万别忘了态度上和老板保持一致。反正我的仕途是完了,李姐之后也不会再信任我了。”陈德彪郁闷无比的说。
“还仕途?”韩飞感到十分可笑:“一个资本家而已,除了给你钱,难道还能给你社会地位?”
“这个社会有钱就是爷,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我听说过有奶就是娘。”
“意思是一样的。”
“一样个屁,那个小姐没奶,你都叫娘?”
韩飞和陈德彪胡扯了一会儿,把对方的心情调整了下,两人就坐上了吴林留下的车,韩飞指挥着,进入矿区东南角一片棚户区,停靠在一条污水沟旁边,开始给吴圣打电话。
过了片刻,吴圣骑着一辆摩托自南方的大路过来。
“韩飞,黄天晓向我打听你的消息呢。”吴圣从摩托车上下来,扔给韩飞一根烟:“这个姑娘也不错,不过已经是有主儿的人了,和你黏糊是什么意思?”
韩飞不吸烟,但是也不好驳吴圣的面子,划根火柴点燃了烟,装模作样的吸了一口:“不要理她,我和她没有关系……申侯子是不是在这里?另外,这个人可靠不可靠?”
“可靠。”因为吴林出事,吴圣也是惶惶不可终日,本来就是满脸大坑的脸现在看起来更是毫无光泽,他靠在摩托车上,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说:“申侯子在两年前和韩老虎的儿子韩金魁赌钱的时候发生了矛盾,被对方打断了两根肋骨,后来又被韩金魁陷害,让警.察抓进局子蹲了半年,出来的时候老婆改嫁,闺女也跟人跑到了南方某个城市,申侯子算是恨死韩老虎了。所以找他帮忙肯定没错……吴林其实也想找过他,但是因为出事了,所以也就耽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