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笑容,几日没见,林君发现她竟然瘦了,她一向圆圆的娃娃脸,现在下巴竟然尖了起来。
“你可不要忘了,你说过要当我一辈子好朋友的,君君,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郑好抬起脸来,依旧对着她笑:“我以后如果有了宝宝,我们还要指望你呢……”
当时的林君已经稍稍觉出郑好的笑容有些怪怪的了,她正想细究,工地上却有人向她招手,林工林工的叫她回去。
她答应着,急急的向郑好嘱咐道:“你先回家呆着,等我忙过这一阵就去看你哈!”
“嗯。”郑好点点头,笑着对她挥挥手:“你忙去吧,君君,你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不要担心我,我一定会好好的,你放心好了。”
傻瓜,你又傻又笨,一个人还怀着孩子,让我如何放心……
林君眼中因为为好友伤心滴下两行泪,都那种时候,还只是知道笑,长了一张嘴难道就是用来笑的嘛……
傻丫头,就是因为你这么好欺负,老天才会这么欺负你的,老天简直就是他妈的这么一个该死的混蛋!
郑好其实是有打算的,林君那里肯定不能去的,如果骆冬明发现她走了,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林君的家,郑好见林君走远了,从角落里拖出行李箱,望着天边西下的夕阳,微微的叹了口气,朝着老宅的方向走去。
除去那没有记忆的十五年,郑好所能记得的年少时光,还是呆在老宅里的时光居多,那时候的郑暮雪更加的年轻气盛,咄咄逼人,只要她在她们家,郑好从来是没有好果子的吃的,是以她更加赖在外公家,比起郑暮雪来,外公对她明显的偏心跟疼爱,是以她几乎所有的周末跟寒暑假都是坐在老宅子里的大榕树下练着书法度过的。
那时候郑好不明白郑暮雪为何无缘无故的那么恨她,也不清楚外公为何那么明显的偏心与她,后来在她二十一岁生日那天,她终于知晓了所有的事情,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什么?外公去外地了?”郑好在门外看到正将离去的保姆,得知了这个很不巧的消息。
“嗯,辛老跟着学生去写生去了,要一个月才回来,所以给我们也放了假,他们都走了,我也正想回趟老家看看孙子,二小姐你有事情吗?还是我留下来……”保姆李妈妈看看了她身后,将手中的鎏金铜锁又要取下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看,外公不在就算了。”郑好将小小的箱往后藏了藏,暮色之中李妈妈也没看的清楚,李妈妈在外公家干了很多年了,孙子都好几岁了也没看过几次,这次好不容易得到机会,自己怎么好让人家留下来。
话又说回来,到底是是什么写生啊,要去一个月,难不成去火星么。这个老头,越是需要他的时候越看不见人,就是靠不住!
告别了老宅子,郑好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朝辛朵家走去,到了小区里,她又不敢上去,一是怕碰到郑暮雪,二是怕骆冬明下班回来发现她不见了,找到这里来。
她一个人做贼一样的坐到旁边的灌木丛边,看着太阳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又看着轻薄的暮色一点点的变浓,辛朵家也似乎没有一个人回来,郑好没有吃晚饭,又跑了一天,此刻又累又饿,正当她要转身走人的时候,远远的车灯打过来,她连忙站了起来。
来的是郑平海的车,他刚刚从医院里回来,形色匆匆的停下车,刚想上楼,却听见从旁边的灌木丛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喊:“爸……”
他初以为是郑暮雪,待回头后方从路灯的昏黄的光下看清楚,却有微微的惊讶:“哦,是好好啊,好看的小说:。”
“嗯。”郑好点点头,走上前,稍稍有些局促:“爸……”
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在郑好的记忆中,郑平海对她还是很不错的,无论是出差带礼物还是过年过节送礼物,她与郑暮雪都是一人一份,从不偏袒,只是他与辛朵这些年来关系一直不好,是以郑好一时面对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好,你怎么在这里等着,怎么不上去,走~回家吧,正好你姐姐今晚也在家。”郑平海缓过神来,打着招呼,忽然看到了她放在一旁的行李箱:“怎么,你要出远门?”
“没有,没有。”郑好连连否认,她可不想把这个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我朋友房子到期,一时没找到新的,所以让我先帮她拿着行李。”关键时期,郑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如此完美的理由,怕郑平海深究,连忙问:“爸,我妈呢?我有些话想对她说,你能不能帮我叫她一下?”
“你没给你妈打电话?”提起妻子辛朵,郑平海的脸色有一些不自然:“你妈妈最近出国出差了,这两天我也找不到她。”
“哦。”郑好心中闪过深深的失望,在这个时候,这个世上所有她能依靠的人竟然都约好般的不在,她抬起头,看着四周黑的没有边际的夜色,突然有种浓浓的悲怆跟孤寂。
“好好,有件事情我应该告诉你……”郑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