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的看着他。
“吃你自己的,我饿着呢,你家保姆手艺见长啊……”郑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距离上一餐不是很久啊,可是她就是饿,像是胃被掏空了一样饿,等到拼命把胃填饱了,脑袋便又困了,一觉睡醒了便又饿了,刚才她说的是实话,她是真没看见自己妈妈跟骆冬明之前暗涌的低气压,因为她在外面等了骆冬明那么长时间,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哪里还顾得观察两人的眼神。
“这个小子……不简单”辛老看到客厅里放置的那盆开着小黄花的牡丹,如果他没看走眼,这应该就是前几天在精品兰花拍卖会上被以天价拍走的“金丝牡丹”,他素来喜欢兰花,其中几次举牌竞价,无奈对方夺标之心太强,他最终还是忍痛放弃,之后一阵懊悔心疼,熟料今天竟然在骆冬明的手中又看见了它,喜悦之情那自然溢于言表。
话又说过来,如果这盆兰花是骆冬明歪打正着的买来送他的还好,如果是他从一开始就抱着赠他之心参与竞价夺得,那么无论从心理还是思想上来说,此人都深不可测,而她这个吃的满嘴是番茄酱的外孙女很显然不跟他在一个档次上。
哎,儿孙自由儿孙福,年近七旬的辛老透过郑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辛瑞,与娇气蛮横的辛朵不同,辛瑞从小便善解人意,温柔善良,也正是因为她的温顺,当初才依着他的意思嫁给了郑占泽,之后跟着丈夫远走他城。辛老永远记得女儿在车站那依依不舍但又隐忍不发的表情,谁曾想到那一眼之后父女两人便是生死永别,想到这里,辛老抬起手怜爱的给郑好擦了擦嘴角,收回手来时已经眼泛泪光了,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再也不会擅自决定什么了,由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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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冬明郑好两人从辛老的院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郑好一向早睡,在加之刚刚吃的有点饱,默默跟在骆冬明身后不禁有些发懵,前面骆冬明一停身,她便没声没响的撞了上去,不但自己鼻子发酸,前面停住的骆冬明也被她撞了一个趔趄。
“郑好……”骆冬明有些头疼的捏捏眉心,他就知道,转身欲教育某人,却见某人已经困得上下眼皮打架,那双圆圆的大眼睛虽然很努力的在看他,但已经可怜的找不到焦距了。骆冬明看了看前面,里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路,他叹了口气,慢慢的蹲下来,身后某只立刻驾轻就熟的爬到了他的背上。
“郑好,我也是说真的,你真的该少吃点了……”骆冬明眼瞅着身上的小人一天重的一天,不免有些头痛,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她真的有成为土豆的潜质。
身后的人没有以往的反驳,骆冬明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领子处传来均匀温热的呼吸声,他认命的垂下眼睛,将她往上托了托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嘴角却不自知的含上了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郑好一个激灵,从浅睡中惊醒,却发现仍然在骆冬明的背上,她看看四周,周围的建筑她很熟悉,不禁惊奇出声:“骆冬明……我……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你的车呢?”
是的没有错,这已经快到骆冬明的家中了,离着他外公家至少有七八公里了,郑好回头发懵的看着后面的路,一时间计算不出骆冬明到底背着她走了多久,这就要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骆冬明手中的力量一加重,她便又服服帖帖的趴在了他的背上了,他看着远方的路,脚步沉稳又坚定,对于他这样有点疯狂的行为,他轻巧的解释:“车子明天取好了,我今晚上突然想散步了,你只是凑好在我背上而已……”
……
郑好被骆冬明的理由弄得哑口无言,她只好顺从的环住他的脖颈,趴在他的肩头听他稳定而有力的心跳声,尽管深夜里的风已经有些寒了,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有股暖流从她的心底传遍全身。郑好突然想起林君的话,越是经历过黑暗的人,就越是离不开这致命的温暖……不知怎的,她有些想流眼泪。
“骆冬明……”她轻轻的出声。
“嗯”。
“上天会不会突然把我的幸福收走……”幸福到前所未有的浓处,她总有小小的忐忑跟不安,就像今天的晚餐一样,纵使她神经在大条,也看到了谈完话后辛朵的那冷的彻底的脸色,很显然,骆冬明跟她谈的并不愉快,这里面或许有她很多不知道的缘由,她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所以,她心底的恐慌跟不安就更加剧……
“骆冬明,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她现在想确定的只有这一条。
骆冬明久久的没有说话,在这个躁动虚浮的城市,尽管已经快到午夜了,可是到处闪烁的灯红酒绿跟车水马龙预示它的繁华才刚刚上演,街边上骆冬明跟郑好沉静的身影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过了好久,久到郑好的眼泪都要从脸颊滑下来了,郑冬明才沉沉出声。
“我永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