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眼前这野小子还敢找到上头告状不成?除非他是想自取其辱。
“钱鑫,你是铁了心要刁难我咯?”杨乾的语气渐渐冷了起来,眸子里泛起了一丝杀机。
听杨乾直呼他的名讳,钱鑫的脸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打了个哈哈:“杨乾啊,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我这老家伙也实在是无能为力,要不你去跟家主或者几位老爷请示一下?”
一见钱鑫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杨乾是真想上前将其狂扁一顿,但顾及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处境,他强压住了心头的怒火。
“钱总管,先从账房取出五百两银票来,马上黑牙拍卖行就要开始了,本少爷还得去抢拍一株蓝心草!”
这道声音十分的清脆,但却有着一股傲气,追溯声源,入眼的却是一名二十不到的俊逸少年。
华衣锦缎,白衣袭身,眉清目秀,但在他脸上,杨乾看见了一道杨啸虎的影子。
“哈哈,原来是杨晨少爷啊,好的好的,五百两银票马上就给你准备好,杨晨少爷请稍等片刻!”钱鑫一阵拍马溜须,一见是杨府的三少爷来此,立马便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本来杨晨就很赶时间,那株蓝心草可关系着他能否突破至初元之力十段,当然马虎不得。
可当他目光随意瞭望之时,杨乾同时也盯着杨晨,两道目光瞬间碰撞!
杨晨先是一愣,随即又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那丝眼神虽然隐藏的很深,但却没能逃过杨乾的捕捉。
没过多久,钱鑫便屁颠屁颠的走了出来,手里还一直握着五张银光闪闪的银票,杨乾眼神变得愈发的幽寒、冰冷。
“钱总管,你这还是开支不足?别人开口就五百两银子,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我每个月的二十两银子你也拿不出,真当我们孤儿寡母是好欺负的嘛?”杨乾的每个字都如万年寒冰,散发着幽冷的杀气。
钱鑫也一时语塞,的确,之前都说开支不足,如今却大手大脚的支出五百两,明面上似乎还真说不过去。
他为难的看了一眼身前的俊逸少年,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杨晨瞥了一眼杨乾,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哟,这不是杨乾表弟嘛,听府上说,最近表弟你不是在调养身子吗,怎有空闲跑来管事处这里打发时间?我知道,天赋差了点不要紧,就算那些身体有缺陷的人也照样还能修炼肉身,表弟你何不去尝试一下呢?”
杨乾的内心一沉,表面却依然不动声色∶“有劳表哥费心了!”
“对了,表弟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看有什么是表哥能够帮到的。”杨晨朝钱鑫轻喝了一声∶“钱总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鑫被杨晨这么一喝,浑身打了个激灵,于是便将此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杨晨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随后将目光停留在杨乾身上∶“表弟,你知道杨府近来的财政也很紧张啊,这个表哥可真是有心无力了,你也知道,咱们杨家乃是修武世家,家里的一切资源都得用在那些家族子弟的身上,你可懂我的意思?”
杨乾没有吱声,不过通过这短暂的接触,他便大概了解这个名义上的表哥。
对方行事可谓是滴水不漏,自己唯一的资源他都不放过,看来他是要断了自己的源头,如此一来,这家伙的心计比起他老子杨啸虎还要高出数倍不止啊。
这杨晨倒也算是个人物,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但内心却隐藏着一条毒蛇,这种人,换作是曾经,杨乾早就杀之而后快,可如今要顾虑的太多,他可不会鲁莽。
“表哥你说笑了,杨府家大业大,出手也十分敞亮,我这月钱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别说杨府,就连从表哥手中拿出这点钱也只是一个零头吧!”杨乾的语气不卑不亢。
杨晨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在杨府的年轻一辈中,他的地位除了那几个变态之外,无论走在哪里都是别人仰慕的存在,十八岁的初元之力九段预备俢元者,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天才般的存在。
今日他主动放下身段跟那个废物好话说了一通,怎知道对方还敢反驳,这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当面被人扇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