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海交代完也不管有些发愣的云瑾,自己独自进了船舱。
这匪首叫做曹天德,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一会功夫就和云瑾混熟,嘴里“云瑾小师傅”的叫个不停。
云瑾自然知道这匪首是刻意讨好他,但是被这刚刚还威风八面的劫匪首领奉承,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云瑾听足了曹天德的奉承话,志满意得的开始给劫匪头头讲起了金刚经,这曹天德也不知道是真感兴趣还是假感兴趣,反正他是听得极为认真,对云瑾解说不懂的地方都虚心请教,一幅虞诚信徒的模样。
这么些年,云瑾看过的经书很多,也有着自己的一些看法,因为年龄小满肚子的东西也没人听他说,只有别人给他讲道理的份。这次给曹天德讲经文是越说越觉的畅快,五花八门的东西随口道来,就像小河流水连绵不绝。
这下可苦了曹天德了,本来刚开始他是对这经文挺感兴趣的,后来云瑾越说越多,他那里能够懂得这些晦涩难明的道理,不觉头昏脑胀。云瑾讲的兴起,那还管得了别人听不听得懂,一翻高谈阔论下来,已然过了两个多时辰。
就这样,云瑾师徒及曹天德三人住在一起,每日讨论佛经。曹天德因为被玄海封了大穴全身使不上力,加之又在玄海眼皮底下,也没有做出什么小动作。
时日不觉过去了五天,一大早,云瑾照常在船头给曹天德解说佛经,不过等到玄海从船舱出来时,却只看到云瑾一人坐在船头。
玄海道:“那曹天德那去了?”
“放他走了啊,弟子看他这几日诚心悔改、一心向善,以后定能改过自新,而且他也多番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做人的。”云瑾一本正经的道。
曹天德被玄海抓在这里,每日听小和尚念经自是气苦万分,想他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盗,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几日间和云瑾相处熟络了,便向云瑾忏悔连连、多番告罪,并赌咒发誓以后不再犯事,恳求云瑾将他放了。
云瑾见曹天德每日听自己讲经郁闷痛苦的样子暗觉好笑,不过云瑾心底纯良不愿意过于捉弄他,就任他离去了。
“放就放了吧,希望他能好自为之。云瑾啊,人心险恶,外人的话不可全信,你可要记住了。”玄海沉声对云瑾道。
“哦,知道了,徒儿心中明白着呢。师傅你那日制服一众劫匪的功夫,可真是了不得啊,徒儿也想学行吗?”云瑾小心翼翼的道。
“我之前不是教过你几套拳法吗?你只要好好练习,寻常人必定不是你的对手,而且还有强身健体的功效。”玄海道。
“师傅,你之前教的那些拳法,炼来练去也就这个样子,我听师兄们说只是些普通的功夫,哪像你老人家飞檐走壁、以一敌百的本领那才叫真功夫。”云瑾挠了挠光溜溜的后脑勺,嘿嘿傻笑的道。
“哼,那些斗狠厮杀的功夫学了能有什么用,只会让你徒增杀虐,影响你的佛学参研。你只要好好学习你的佛学功课,将来在这方面必定能够有所成就。”玄海沉声训斥道。
接着玄海又叹了口气婉转道“哎,为师早年未入佛门之前,一贯喜好舞枪弄棒,后来命运难料最终一人流落天涯。如果当年我能够好好修学,现在必定是另一番大好景象了。你以后要用心学佛,不要再提那惹事生非的无用武学。”
“哦,知道了,师傅”云瑾见玄海不愿教他高深的功夫,只得低着脑袋小声的道。
玄海摸了摸云瑾光溜溜的脑袋,一脸的慈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