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情绪,转身出了厨房,一边接着道:
“这米酒并非你所说的世间无人能做,只不过在释沣王朝无人懂得罢了,释沣王朝地处偏北,而这米酒,一开始只在南部盛行,且还未彻底兴起,便被扼杀在了萌芽之中。”眼神微微一闪,随口坐到凳子上:
“你可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天下第一无忧清酒?二十年前,与无忧清酒一同出世的还有一种,便是这与其截然不同的甘甜米酒,只不过无忧乃是民间所产,后得以名扬天下,而这米酒,却为当时的易族私有,酿制之法也只有易族中人方才知晓。”
易族?从未听说过这么个族们,末世谣索性撑起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染亦霜,示意继续。
“易族虽为族称,却并非一个族们,而是,一个王朝!一个盛极一时的顶级王朝!”眼底一冷,染亦霜扯了扯唇角:
“可后来随着易族覆灭,其族人也是不知去向,大多被漫天大火活活烧死,这专有的易族米酒,自然也只能是外界的一个传言,但世人都清楚,会酿制米酒之人,只能是易族之人。”
她随便一个米酒就牵出了这么一段往事,说起来有些玄乎,可要真拿出去,麻烦还真不定没有,讪讪地耸了耸肩,只得叹了口气。
看来,想趁势将生意打进城里,还得换个法子。
不过,这也是末世谣第一次知晓,染亦霜并非释沣王朝之人,而是南部沧澜国第一家族染家大名鼎鼎的少主,怪不得能清楚这些事。
伸手为染亦霜倒了杯茶,垂眼思量着接下来的步骤。
正碰上与刘成才的官司案,虽名头说起来算不得多光鲜,可说得直白一点,她要的只是知名度而已,至于是好是坏,着实无需在意,趁着这个势头在城里踏出第一步准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现在告诉她米酒不成,另外还能拿什么底牌出手,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你若是想顺着这个时机将生意做到城里,那这铁板烧便是最好的,与其变着法子玩新鲜,不如将你手里的菜馆做好做大,或许会更好不是?”一眼便猜出了她的打算,染亦霜赞赏一笑,这个时候还能考虑怎么物尽其用,一心几用。
这丫头人小,心可一点不小。
“有道理,不过诗瑶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
“银子方面不必担心,若是瑶瑶有与我合作的想法,在下自然是巴不得。”抬手打断末世谣的话头,他可是盼了好久,不抓住这丫头缺钱的空当,怕以后更是没法再分上一杯羹了。
……
又一个三日转眼间便溜了过去,见得末世谣这只胆大包天的出头鸟带了头,这两日的官司案频频发生不是族长被告就是村长被打。
照理说,一向悠闲的县老爷此时应当是一身焦躁,恨不能立马关了县衙大门才对,可到了公堂之上,众人却发现那平素像是人家欠了他钱似的马脸,这回竟和颜悦色得很,当然,那神色全是对着末世谣才会展现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在心里诧异了一番,末世谣虽谈不上受宠若惊,可多少还是有些惊吓的,这芝麻官是不是吃错了药?
刘毅被人抬在担架上,看向末世谣的眼神几欲喷火,手有意无意地捂住裆部,标准的一脸蛋疼,看得后者又是一愣,随即不怀好意地猜想:
莫非,被狗咬掉了蛋?
“三日前,村长曾扬言若是他儿子有个好歹,民女便得吃不了兜着走,眼下众位也见了,刘少这般分明就是无碍,若是再将刘少这一脸的精气不足归咎于民女身上,怕就不妥了吧?”
“精气不足”四字脱口而出,一旁的人皆是将眼光投向了躺在担架上的刘毅,好家伙,眼眶乌青,唇瓣微白,这不是纵欲过度的表现?
周围一道道怪异的目光让刘毅险些躺不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正当他打算开口辩驳,旁边清冷的声音继续响起:
“现在,民女也想讨个公道——”顿了顿转身看向门口的围观人群,朗声道:
“刘少是没了大碍,可民女却是称为家破人亡也不为过!”随着语声落下,外面突然走出两人,正是勉强下了床了方萍枝与仍旧愤怒的东成刚。
“我嫂子已有五月身孕,婆婆也是年纪大把,因他狠毒纵火,害得二嫂五月滑胎,一条命都险些保之不住!”
“你瞎扯!我哪有故意纵火!明明是……”听得这话,刘毅总算反应过来,敢情这毒婆娘打算将所有的罪一块推到他的头上?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狡辩?你半夜爬墙、并轻薄于我,此事可有假?”眼神一闪,立即打断那后半句话,末世谣冷哼一声,接着质问道。
“这虽不假,可……”心下急于辩解纵火一事,一直不肯承认的刘毅竟是脱口认下了此言,引得四周一片议论,显然,刘成才在三日前拼命扳回的一点主动权,没了。
“不假是吧?大人,三日之前,村长还在此振振有词,可如今刘毅却亲口认下,此乃第四罪——欺上瞒下!不肯承认所为不说,更是置大人的威严于不顾,天理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