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传来消息,反贼方面已经同意谈判”。郑飞羽说道。
凌子昭神色一紧,说道:“这次谈判时是谁负责?”
“目前还是李哲负责,据查徐鸿儒的儿子徐子遇对此很不满意,我们要不要……”。
凌子昭笑笑:“不用,徐子遇能动用的力量有限,据张大勇说张建白,夏仲进几个人都不服他,他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开封那边的事情准备好了没有?“
“大人放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您的教诲卑职都记着呢”。
“好,毕全攻与一役全在今日”。
月黑风高,洛阳城中逃出几个身着布衣的百姓,迎着惨白的月光往开封城而去。第二日,反贼张建白,夏仲进几人的驻地均受到了攻击。敌人来去如风,不知所踪。
“洛阳城内空虚?此话当真?”王好贤看着面前几个老实巴交的百姓,瞪大了眼睛问道。
“小的哪敢骗总爷啊,千真万确,总爷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查,那个什么钦差是个毛头小伙子,手下一些人又整天嗷嗷叫的要出去打仗,我们城里的百姓受尽了苦头,小老儿听说总爷您的部队好,这才冒死赶来给您报信的”。
王好贤捏着下巴,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正在一旁的黎叔打量着这“老实憨厚”的农民,疑惑道:“你是哪里人?今年多大?家里都是什么人?”
“小的朱老三,洛阳东城人,老汉五十三了,家里就只有我和两个女儿”。说到两个女儿,朱老三哭得稀里哗啦的跪倒在地,抱着王好贤的大腿说道:“总爷,您可要为老汉做主啊,我那两个小闺女就是被朝廷那些怂兵给抢走了,老汉到衙门去告,可是那些当官的一见是当兵的抢的,都不敢去管,总爷……给老汉做主啊”。
王好贤皱着眉头甩开朱老三,说道:“黎叔,您是不是太过小心了,这人老实巴交的,怎么会是奸细呢。我看您是多疑了”。
黎叔还是不放心的看着老汉,说道:“兵家大事,不可小视,大帅,谨慎啊”。
王好贤点头笑笑,对黎叔的谨慎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上次轻易取下开封就证明了朝廷军队在百姓心中比他们这些反贼更加不如,王好贤攻下开封以后更是大力推行“惠民”政策,他坚信是自己的政策取到了成效,不过黎叔是**湖,他的意见还是要听的,他笑着把朱老三扶了起来,说道:“老大爷,您放心吧,您女儿的仇我一定会报。您说洛阳哪个城的防卫比较空虚啊?”
王好贤这话是个陷阱,普通百姓就算是知道城里兵力空虚,也不可能具体到哪个城门上,若是此人是奸细,肯定是胡说一个城门取信自己,若是没有……那就没多大问题了。
朱老三面有难色,支吾了半天说道:“总爷,小老儿也不知道……”。
“大胆,竟敢戏弄本帅”。王好贤“勃然大怒”。厚道:“来人,给我拖下去砍了”。
话音一落,两个如狼似虎的刀斧手就大步走了上来,架住朱老三的胳膊。朱老三吓的脸色苍白,哭喊道:“总爷,小的说的千真万确啊”。
“哼,还敢胡言乱语,你倒是本帅的宝剑不利吗?”
“总爷,好好,我不要赏钱了,您放了我吧。我真不知道哪个城门守卫空虚啊”。
眼看刀斧手就要行刑,朱老三还不松口,王好贤喊道:“住手”。
两个刀斧手听了拖着吓得面色苍白的朱老三走了过来,笑吟吟的扶起他说道:“兵不厌诈,让老大爷受惊了”。
朱老三苦着脸笑了笑,没有说话,王好贤看着他的神情,对自己分明还是十分憎恨,王浩贤心中更是笃定,说道:“多谢老大爷了,来人,带老大爷下去休息”。
刚才的两个刀斧手又走了过来,朱老三看见两人还有些打怵,他问道:“总爷,那个……不是说要有赏赐吗?”
王好贤哈哈一笑,拍了拍朱老三的肩膀,命人给朱老三准备了一份丰厚的酬金,朱老三捧着银子,竟然忘了给王好贤跪谢,两只猫着绿光的眼睛看了半天才想起来给王好贤叩谢。
“老大爷,既然洛阳回不去,那就留在开封吧?”王好贤笑道。
朱老三一只手托着盘子,另一只手拿着银子逐个试试斤两,听了王好贤的话,心中猛然一凛,又赶紧恢复那个胆小怕事的老汉形象,瑟缩着脖子不敢说不答应的样子,极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王好贤看他模样,松了一口气,笑道:“本帅给大爷开玩笑呢,大爷尽管拿着银子离开,绝对不会有人阻拦半步”。
“那多谢总爷了,多谢总爷了”。
王好贤眯着眼睛笑吟吟的望着朱老三的背影,说道:“黎叔,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我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黎叔坦然说道。
王好贤笑笑:“这人就是个十足的农民,黑眼珠子盯着白银子,能有什么问题,朝廷军队纪律败坏,到哪都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这是咱们的机会,可不能轻易放弃”。
“大帅说的是”。
当晚,王好贤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