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歌眨眨眼:“啊?这……这能行吗?”
“这是唯一能勉强圆过去的说法。”尉迟澈冷静地道,“总比让人猜测陛下为何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西市,还对着一支糖画发呆要好。”
慕朝歌:“……”好吧,你赢了。
“那……那枚玉石呢?”慕朝歌想起正事,压低声音,“我们还没找到那个送盒子的人呢!”
“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了。”尉迟澈摇头,“经此一闹,西市这边,对方如果有心,早就躲起来了。我们今日此行,算是彻底失败了。”
不仅失败,还惹了一身骚。
慕朝歌郁闷地想。
马车一路疾行,很快便回到了皇宫。从侧门悄无声息地进入后,两人立刻回到了寝宫。
脱下那身便服,换回宫内的常服,慕朝歌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但,心情依旧沉重。
果然,如同他们所预料的那样,皇帝现身西市的消息,像一阵风似的刮遍了整个皇宫,并且以更快的速度向宫外蔓延。
不久,便有太监来报,齐王尉迟德求见。
该来的总会来。
慕朝歌和尉迟澈对视一眼。
“宣。”慕朝歌深吸一口气,坐到主位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尉迟澈则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地站在一旁,低眉顺眼,仿佛对一切毫不知情。
齐王尉迟德大步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模样。
“臣,参见陛下。”他躬身行礼。
“皇叔不必多礼,看座。”慕朝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谢陛下。”齐王落座,目光快速扫过坐在上首的“皇帝”,又瞥了一眼旁边的“慕妃”,这才开口道:“臣听闻,陛下今日圣体违和,却仍坚持出宫,前往西市体察民情?”
他的语气带着询问,也带着一丝探究。
“嗯。”慕朝歌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辞,淡淡道,“整日困于宫中,难免气闷。今日感觉松快了些,便想着出去走走,看看朕的子民们日常生活如何,听听市井之声。怎么,皇叔觉得不妥?”
她学着尉迟澈的样子,微微挑眉,带着一丝属于帝王的威仪反问道。
齐王笑了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陛下心系百姓,乃是万民之福,臣岂敢觉得不妥?只是……陛下龙体欠安,实在不宜操劳,更不宜轻易涉足鱼龙混杂之地。万一有什么闪失,臣等万死难赎其罪啊!”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充满了关心,但字里行间都在暗示皇帝此举欠考虑,甚至有些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