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个。”
李夜航听着都替布妖觉得惨，也替附近居民惨。
她问：“怎么这么多？”
布妖哭道：“该死的掌柜，把我裁成尿布卖了，我原本快要结出妖婴，被他九十几剪刀，剪到了小妖境界。”
李夜航手指松开，让布妖自己飘着。
她训斥：“那你只捉弄掌柜便可，捉弄买尿布的人家也情有可原，刚才你为何捉弄无辜的路人？”
布妖嘤嘤委屈：“今天我被巷子里的刘大娘晒在街边晾衣绳上，那个人路过，抱怨街上骚，嘤——他分明在骂我，我才蒙住他头，让他闻个够。”
李夜航问它：“街坊居民不是傻子，你觉得他们不知道一片片尿布是你的本体么？你越闹腾，他们越不丢弃你，用这种方法来回击你。我现在问你，你若愿意从头修炼，就跟我走，不然就等着被那些人家代代相传，做祖传的尿布吧。”
“嘤嘤——我跟你走。”
有这片布妖带路，李夜航寻回那九十八片布妖分身就容易了。
在第三天的时候，只剩下九片布妖没找到，据这家妇人说，她城东的亲戚前两天过来，把洗干净的尿布都带走了。
李夜航赶往城东。
在城东的街巷，李夜航只要看见有人聚在一起议论奇事，她都停步认真听。
修真者的记忆都非常强，她在百姓的议论间，发现件蹊跷事。